秦宇无语,这孩子的智商也是没救了。
他自然不会提醒对方自己的门是打不开的,棍子上也不可能会有自己的指纹。
甚至是,就算他想明白了帮自己打开门也没用,那只会给负责本案的巡捕们制造麻烦。
毕竟这是在审讯室,几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在没有巡捕陪同的情况下和自己单独接触的?门是谁替自己打开的?又是怎么引起冲突的?
什么问题都没考虑,就想着给自己下套。
都快接近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是如同个孩子般幼稚。
秦宇笑着摇头便不再理会,直接回到墙角打坐起来。
打坐是梦里的工作,现实中他是很少这样修炼的。
无他,每次闲暇的时候,都很容易就能进入梦乡。
现在打坐自然不是为了修炼,而是这里没床,这么坐着入睡比在椅子上更加舒服一些。
古人说‘一寸光阴一寸金’,然而在这个审讯室里,时间可谓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这不,几次馒头稀饭之后,便已经是第五次天明。
在五天的不理不问后,最早给拿来纸笔的中年巡捕终于再次出现在秦宇面前。
这人四十来岁,大背头,方脸阔耳,衬上那身笔挺的巡捕服,实在是威风凛凛、贵态逼人。
这是治安队队长蒋盒饭,不是自我介绍,是其胸牌上的标签。
他进来就一直沉默着。
秦宇看了看他,同样没有开口,也没有起身,就那么继续盘坐于墙角。
这不是在赌脾气,实在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者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毕竟这事闹得,其实大家都很尴尬。
就如网上的段子:我知道我没犯罪,他也知道我没犯罪,我知道他知道我没犯罪,他也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没犯罪,但是呢,他还是要定我的罪。
既然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那再说什么都是白搭。
最主要是,既然都是知道剧本的人,两人也相互知道对方知道,那谁再演给谁看都不合适,最先开演的那个还很容易被对方当成白痴来欣赏。
蒋盒饭还是退却了。
秦宇开不开口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还要继续待下去,最多就是换个人多的环境。
但他不一样,他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是在陪别人多一分钟的禁闭。
他自然是不会去坐那把铁椅子的,所以上前几步后便在审讯桌桌面上坐了下来。
随意拿起来认罪书看了看,他转头看向秦宇,一副似笑非笑表情问道:“为什么不签呢?既然知道本就是定局。”
秦宇没有睁眼,也是随意问道:“既然本就是定好的局,你们又何必一定要我签呢?大家既然都知道你们在弄假,我签与不签有意义吗?”
“这可不一样啊!
档案毕竟是要给上面的人看的。
如果可能,谁又不希望能够更加完美一些呢?
虽然咱们这种小人物可以不在乎脸面,但上面的人在乎啊。
他们不但想要好处,还同样也希望能有个好名声不是?”
蒋盒饭很认真地予以解说。
“这件事当时可是有很多人看着的,就算是我签了字,那也最多是个屈打成招。
这名声又怎么可能好得了?”
秦宇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