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蹦了蹦,像是被扯疼了蛋的公牛。
站着的人一个趔趄,全车厢都安静了,唯有司机那带着黄连味的叹息声缭绕回旋。
羚脚卫离得并不远,过去也就四个红绿灯、三几公里路程。
公交车直接驶进侧面的停车场坝子里。
坝子和羚脚卫侧门连通,属于羚脚卫的产业,既是停车场,也是小广场。
单单是这么一个小广场,就比麒鸣县巡捕局直属的刑侦队强上太多。
面积之大自不必说,除了二三十个车位的停车棚占据着一少部分空间,一些常见的训练器具和体育设施占据了另一处角落外,余下的大部分都显得很是空旷。
省府不愧是省府,哪怕是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其属区下的一个小小的街道卫所,也是场地开阔,建筑豪奢。
秦宇隔着车窗观望,也隔着车窗艳羡。
作为侦察兵出身的他,进入任何一个陌生环境,首先要做的都是观察和分析。
所以就和自家那个县局的直属侦察队有了比较,所以就难免生出了几分自叹自怜。
广场中心警灯闪烁,三部三轮摩托整装待发,在其侧后方,还有一辆吉普车顶着成排的探照灯,明晃晃地耀眼。
“什么个情况?这是突发了什么了不得的案子了吗?”
公交车缓缓前行,探照灯的聚光刚好在秦宇面前的车窗上移动,让他出现了短暂的盲视。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就看见吉普车前排列着十来道身影。
十来个正装巡捕作军姿挺立状,成燕翅行,在其中心位置,一人手握车载话筒似乎是有话要说,但看那僵硬的样子,似乎又已经保持动作了很长时间。
“搞什么飞机?”
秦宇还是很疑惑,好在车辆的继续行驶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车身过去,几个忙碌的摄影师就被车头给让出来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