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羡鱼喃喃道,只是她分不清到底醒来前那些是梦,还是现下才是梦。
花羡鱼整个人毫无精神的四处游荡着,也不知在找什么,迎面便走来两位韶华正红,年纪相仿的少年郎来。
少时,两少年也瞧见了对面而来的花羡鱼。
身穿姜黄色衣衫,面目可亲的少年扬声道:“小妹可是同姊妹们到园子里给老太太请安去了?怎的这时候才回?”
原来说话的正是和花羡鱼一母同胞的哥哥——花渊鱼。
而另一位少年,剑眉高吊斜飞入鬓,目横丹凤眸光清朗,身姿修长挺拔如松。
再看他头戴南珠的银冠,身着颜色清淡的素服,却也不能减他半分风姿。
真真是俏若春花,洁比秋菊的人物。
只是这位素服少年不知为何,见到花羡鱼之时竟略有些狼狈,欲要躲闪。
花羡鱼不用细看,便知这位素服少年就是韩束了。
想起梦中,韩束总和柳依依谈诗论对,为能同韩束亦有共同话语,她逼着自己去背诵柳依依所出的诗集。
记得里头正有一首,可谓是她自遇见韩束以来的写照。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每每读到,花羡鱼无不感慨之贴切。
只是如今大梦方醒,花羡鱼心头怨恨难消,也才知她做不到“不能羞”
了。
韩束见躲闪不过,一时略是尴尬作笑,同花羡鱼问好道:“羡……羡鱼妹妹好。”
韩束一面问候,一面做好了花羡鱼会似以往那般扑过来,他好闪避的姿势。
没想花羡鱼只是脚下发虚着,飘一般地走过来而已。
“妹妹你怎么了?”
花渊鱼忙过去问道。
花羡鱼觉着头重脚轻,十分不舒坦,但唯恐哥哥忧心,耽误了哥哥的功课。
哥哥书得用功,记得在“那些曾经”
里头,哥哥日后虽不能状元及第,却也是二甲传胪。
再听方才花渊鱼同韩束的谈论,可知秋闱在即了,故而花羡鱼便强作笑颜道:“哥哥莫要担心,不过是方才见日头炎炎,园子里树荫底下倒是阴凉避静得很,就靠石凳上眯了一会子,现下不过还没醒过盹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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