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得的,也是妹妹有这慧眼,不然为何世人都不知的,只你了。”
傅泽明道。
傅泽明原以为只要花羡鱼不嫌弃他的落魄潦倒,他便知足了,那里还敢奢望花羡鱼能有同他谈词说赋,把酒吟诗的才情。
但今日之花羡鱼,让傅泽明觉着真是意外之喜的。
“好妹妹,你素日里还得了什么好句子,一并说了吧。”
傅泽明道。
花羡鱼忙道:“我如何能同哥哥们比的,日日以诗书为伍,我不过是偶尔得的一句两句罢了,那里就真成你们这样的文人雅客了。
我看还是继续行酒令的好,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月色才是。”
众人一笑,继续拧酒令,可傅泽明有心要听花羡鱼说的,总巴不得酒令停花羡鱼面前的。
也是不负傅泽明一心所系吧,总算又轮到花羡鱼了,傅泽明忙道:“往日是不知妹妹有这才学的,既然今日得知了,妹妹可不能再在成语俗话这样简单的上头说了,只限诗词歌赋的来接才是。”
康敏亦道:“没错,不能放过她。
这个死丫头原来有这能耐的,可每每行酒令还一直扮猪吃老虎,在我们队伍里糊弄过去的。
如今算起来,她躲过多少罚酒的。
今儿是不能再让她蒙混过去了的。”
众人一阵大笑。
花羡鱼真是百口莫辩的。
花玄鱼拿起酒杯灌了花羡鱼一盏,“行了,赶紧说一个好的。”
花羡鱼刚想随便诌一个过去,就见傅泽明端来一大海,笑道:“妹妹可要想清楚了,若不是个好的,可要吃了这一大海的。”
花羡鱼四处躲的,“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说个好的就是了。”
花羡鱼只得搜肠刮肚的,所幸柳依依诗集留下的关于中秋和明月的诗词,还真不少。
花羡鱼便捡了首《折桂令中秋》,“一轮飞镜谁磨?照彻乾坤,印透山河……”
才一念罢,大伙都叫好。
傅泽明欣喜道:“果然好。”
罢了,又问到底是那本书上的,谁人所作,寻根问底一番是难免的了。
花羡鱼只得一一推说记不清了,或说是看的书实在杂,就连是在自己家看到的,还是康家看过的,都记不清了。
被逼得急了,花羡鱼便杜撰一人名,把词记这名下,又或说康家藏书众多的事儿,把傅泽明给引开了。
但康家藏书不少确是实话,当初康老太太把大半个梁家的家当作了嫁妆的,书自然也在其中。
一听说康家藏书不少,傅泽明果然两眼发亮,顾不上问花羡鱼了,这才消停了。
但经此一番问答,花羡鱼却心头得一计来,心道:“若是将柳依依前世所作全部赋予旁人之名,公之于众,柳依依能不能再创新奇,我是不知的,但只要‘那日’她不能再一鸣惊人,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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