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平静地打断他,“好了,解释清楚就行了,各自回房吧。”
都无所谓了不是吗这件事解释完也算是她自己还了自己一个清白,可这事弄清了和陆浔之讲给陆母听得那些话完全不起冲突,那是他内心的真正想法,他当时很清醒,大白天,没人逼他说。
不止是他陆浔之有自尊,她也有。
陆浔之如今听不得各自这俩字,他额头抵着纪荷的额头,四目相对,低声说“你可以继续生我的气,但不能冷战,独自生闷气你觉得好受吗,你完全可以把气发泄在我身上,而且我们是夫妻,分房睡成什么样子。”
纪荷很佩服自己此时的冷静,换成是以前早已被他的眼神给蛊惑住了,她上身往后退,躲开他的亲昵,“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不是也分房睡了两个月吗”
陆浔之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是眼睁睁着她进了主卧,门反锁的声音清晰入耳。
他揉了揉眉骨,迈步到岛台,拿杯子装了几块冰,再从酒柜中拿了支威士忌倒入,摇晃后欲要喝,想起了什么,放下酒杯进了厨房。
熟练的从厨柜里拿出红糖、枸杞、红枣和鸡蛋,水沸后一一加入,期间被锅沿烫到了手,是因为他在想象着十五岁的纪荷在被孤立后独自一人会有多无助,可没有切身体会,怎么可能感同身受。
陆浔之盯着锅里暗红色的水,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纪荷在和律师聊天微信,就听门口忽然传来大白大橘的喵叫声,声声凄惨。
她赶紧放下手机跑过去开门。
然而,大白大橘在客厅里疯狂跑酷,而猫叫声还在继续,她垂眸,地上托盘里的发出猫惨叫的手机和一碗浮着荷包蛋的红糖汤。
抬眼瞥了瞥客厅沙发上陆浔之的后脑勺,然后蹲下,把手机的惨叫声关了大白大橘很饿的时候就会这样叫。
“休息吧,别打扰了。”
说完关门反锁,继续回复郭律师的消息。
郭醒,一个在婚姻法律领域内很优秀的律师,重点他还是随女士推荐来的。
到现在纪荷都不敢相信随女士会如此平静,甚至还给介绍律师,夫妻一场,她不想和陆浔之走到上法庭这一步,只是和郭律师聊了下相关的事情。
陆浔之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才去把主卧门口的东西拿走,红糖水倒掉,洗净锅碗,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他在客厅里一夜未眠,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黎明时分,
微弱的光从阳台的门帘缝中透进来,
沙发上的男人闭了闭干涩的双眼,而后回次卧洗漱。
之后出来做早餐,在纪荷醒来前到衣帽间拿了黑色冲锋衣穿上出门。
一路疾驰,到目的地后陆浔之没有立即下车,从烟盒里捻了根烟衔在嘴上,慢慢悠悠吸着,冰冷的视线未从不远处的便利店移开过。
店里的营业员小妹还在打着瞌睡,一声自动感应后发出的“欢迎光临”
惊醒了她,立马站直了身体,向进店的人。
这一,整个人更清醒了,来人身姿颀长而挺拔,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英挺的五官轮廓,如刀削般下颌
“你好,你们老板今天会到这边么”
营业员暗道,喂喂喂,能不能等我在心里描述完再说话啊,不过这声音醇厚沉冷,带着鼓动心脏的磁
“你好”
“咳咳,您是在问我们老板吗”
陆浔之说“钱昭。”
营业员想了下,“他今天好像会亲自去西城那边的分店对账目,但具体是哪个时间点我就不清楚了,一般会在白班来换班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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