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所爱,厌他所弃,恨他所恨。
“姑娘,你自己一个人跑到这村子来干嘛?有亲戚?”
“没有,打算到凉城,昨晚这里雪大,就住下来。”
“到凉城干什么?”
“有个亲戚在那,遇到点事情。”
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铁匙。
“那是得小心着点,早些年村里的年轻人夜里喝了酒,直接冻死在回家的路上。
父母哭成泪人,可哪里有用。”
老太太走到小店窗前定在那一动不动,光亮绕过她矮小的身材,映在水泥地面上。
酒后死亡的事情屡见不鲜,我不能理解为何人们会沉迷于酒精带来的虚无快感,以至于伤身或殒命。
“奶奶,馄饨多少钱?”
看着她的背影愈发孱弱,让我有种那个冻死在回家路上的年轻人分明与她关系不浅的错觉。
“不要钱。”
“啊?”
为什么不要?既然不要钱为何在这店里守着,老店在最高的坡顶,冷风更甚,人情更薄。
“不要钱,送你一碗,要吃饱饭才行,不能受着冷连肚子也饿着。
到了那些个牛鬼蛇神待着的地方,会受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