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挑选半天,最终以最舒适和最合体为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真朽木不可雕也。
天又阴起来,像是要下雪。
找把伞打了车去酒店,蓝和的老街都比较窄,车窗外已经有雪落下,听老人说这样的天气预示着婚姻生活的种种,没道理的话着实也可以吓到信其有的人。
不过,我这同学和男伴分分合合十年多,两个人吵过闹过,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不知道是不是阅人无数后的不得已,还是千帆过尽的难舍难分,我祝福他们。
付钱下了出租车时,风雪已经很大,夹杂着雨水。
一年前开始经历脱发的困扰,互相陪伴的发丝无情的离我而去,幸好庞大的头发基数能抵得住落发的数量。
雨水拍打在脸上,蓬蓬起的头发堪忧。
进酒店后还没来得及整理就看见同学和新郎迎在门口,寒暄一番独自入厅寻找座位。
放眼望去,来人不少,站在大厅入口,像个傻子,无比尴尬。
急忙坐到离舞台最远的空桌上,渐渐地,空桌坐满,我有些恍惚。
同桌的人已婚、未婚、有孩子、没孩子、虚情假意、情真意切。
二十六岁上下的女人,嬉笑怒骂,虽没有市侩大妈的畅快和肆无忌惮,但整个氛围仍有相似之处。
到最后我这一桌居然挤了十二个人,倒是我对面那个女生,叫不上名字,一举一动生怕扰了旁人,不说话,不大笑,简单的吃些青菜。
脸惨白了些,不漂亮,但眼睛明亮。
典礼接近尾声,身旁的同学聊起生活琐事,她当了妈,倾诉的欲望强烈,琐事太多,觉得她辛苦又委屈,跟朋友圈不同。
不少人站起来离开,席间喝了几杯酒,不觉头晕。
正欲起身,对面的女生终于露出笑脸,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微胖的男生笑着小跑过来。
女生将自己面前盛满食物的盘子推给他,男生大口吃着。
可能是我的目光过于直接,女生抬起头微笑解释“医院忙,刚处理完一个外伤患者。”
我慌忙“哦”
了一声离开现场。
我不以为爱情可以细化到生活里,所以感慨娶妻当如此。
后来追问其他同学那个女生的名字,才晓得她叫彩云,人如其名,温婉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