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爸妈身体不大好,前段时间她爸刚出院,所以我想着应该去探望一下,也代你们问个好。”
赖晓谈起她爸的身体时一脸愁容,我低头摆弄着桌上的餐纸,翻折了几张,揉搓又展开。
“别去了,我跟你妈前两天去过,你就在家待着。
车票买了没?别又像上次一样误了车耽误工作。”
我爸有些强势,打开烟盒取了一支,点燃。
“爸,我只是看看叔叔阿姨,您这是怎么回事?怕我买不起水果啊?”
对于我爸的强势我试图通过贫嘴做出挣扎。
本来就是假意要去,见他严肃便想着缓和一番。
没
成想我爸将手中刚点燃的香烟重重的拧息在烟灰缸,起身走进卧室,大力关上房门。
我和妈妈面面相觑……我妈担忧,我却觉得爸爸不至于如此。
我已成人,有些事总归要趁着年轻找寻原因。
难道还像小时候一般无忧?事情只是被掩盖,并没有消失。
可我不会说明,徒增父母的烦忧。
“妈,我爸怎么了?更年期?还是你们与赖晓的父母有什么误会?”
大概知道我爸生气的原因,装作不明所以。
看向我妈,见她轻锁眉头,似乎有话要说,眼神飘忽,我又叫声妈,她才把面向主卧室的脸转向我。
“木木,爸爸不想你去的原因应该是怕你叔叔跟阿姨又提起当年的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也都知道。
可是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他们是不允许赖晓和你一起玩的,你爸因为这事对他们有些不满,可也表示理解,因此搬家后就没再联系过那些老邻居。”
说完叹口气,又思虑起来。
“行,既然你们担心,我便不去看他们。
可我不明白咱家究竟搬了几次?我们不是一直住在村部小学的后山河滩前吗?赖晓昨天提起小时候的事,可那件事难道不是发生在实验小学?而且我也确实不记得杨兴煌住在咱们家后院。
我问这些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记忆好像出现偏差,思维混乱,有丝头疼。”
“木木,因为同样的事情既发生在实验小学也发生在村部,所以那位大师算过后,我们就从村部后山搬到河滩,杨兴煌他家就住在咱们家后山老屋的后院。
河滩完全干涸,大师说一片死气的地方最能疏散你的气息不外露。
你生病之后的事情不怎么记得,既然你已经不记得,我和你爸自然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