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车窗外,没有揭开谎言的冲动,毕竟还坐在人家的代步工具上。
爸妈神色未变,应是思量着我与林尉之间必定有一人说了欺骗的话。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车里温度低到有些发凉,让我忘记了刚才的水深火热。
“木木,怎么不跟林尉聊会儿天?既然林尉也要去,那我们再买点新鲜蔬菜。”
妈妈已不再频繁擦汗,热红的脸也渐渐恢复正常,怀里抱着随身斜挎的背包,有些拘束。
这辆商务确实精致和豪华,所以可能是担心碰坏或碰脏车上的内饰,我有丝后悔,不想让爸妈感到任何不适。
说及此,即便我再不懂得车子品牌,也应该意识到这辆商务车绝对不便宜!
那林尉为何要挑那家平价的驾校练习?而且普通数额的医疗费对他们家来说不会是负担,所以他的家属是不会在办公大厅特意记下我的名字和外貌。
倒不是说有钱人无心,是他们不会很在意小恩小惠,且不会事事躬亲。
所以林尉不是我的服务对象,也更不像是闲着没事干在我这种人身上找乐子的男人,更不会欺我框我。
在爸妈来蓝和前,我看起来孑然一身,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那林尉,想干什么?
“妈,他不去我那,一会儿还有事,送我们回去后就离开。”
我适度的表示为他人着想,让爸妈觉得林尉只是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才不得不去我家。
“木子阿姨,我没事,我们上周日说好的考完科三去你家吃鱼的,怎么才几天你就忘了?还是你要反悔?”
林尉的诚恳写在脸上,说完后把脸转向坐在他身旁的我爸,表达着像我爸这样看起来知书达礼的可人儿怎么会有我这般冷漠和背信弃义的女儿。
“木木,既然跟人家说好了,那就回家吃饭,也不麻烦,只是我和木子妈妈的手艺一般,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爸浅笑,看不出来是不是真诚。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小区楼下,上楼进了房间我才又恍然意识到一件天大的事情。
从始至终我都没告诉过林尉或开车的师秦我家地址,楼号楼层几室,林尉走在最前头,那么他是如何得知?他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爸妈的身份,知道我家地址……他还知道什么?
难道他跟踪过我?有特殊癖好?我自知身无长物,也老到可以做他阿姨的地步,家里没矿,父母不是沙皇,我不漂亮,不恋童,交际圈窄到只关注吃喝拉撒……我从惊讶变成猜疑。
“怎么了,木木?晕车?”
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我妈关切的站在我面前询问,不过直到她再次轻问时我才晃过神来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