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吃饭了。”
我睁开双眼,见床上没人,心中疑惑,该不是……昨晚一直坐到现在,姿势保持太久,十分酸爽。
再转头看见林尉正将饭菜放上餐桌。
“你舅舅呢?”
林尉淡定,想必床上的男人应无大碍。
我站起身,原地活动筋骨。
“到院子里看书,他经常这样。”
“伤成那样,真的不适合走动。”
我很诚心。
“何止走动,两天前就是他下山救的你。”
林尉似乎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他?”
“除了他还能是谁?为了救你身上的伤情才加重。
这些话舅舅原本叫我不必说。
可是我今早知道后真的憋不住,他总这样,无论做了什么都觉得无足轻重,说出来怕给人造成负担,却又真的觉得无所谓说不说。
这一点倒是和他早些年的性子一样……”
林尉已走到门口,看着院中。
我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幅绝美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够不着,也不敢摸,甚至不便放肆呼吸,好像呼出的气都会扰乱眼前景致的沉沦。
男人身着白色麻质长衣,赤着脚,踩在青草上。
草叶的露珠粘湿脚背,也沾湿亚麻色的长裤边角。
双手后背,略长的头发随意卡在耳后,剃了胡茬的下巴露出棱角,刚毅却妩媚,浓眉峰起处坚韧却温柔。
阳光洒在高挺的鼻梁上,绛唇轻动。
因身材高大,惹得身下一片阴影,也挡了身后廊花的精彩……
“看够了没?”
身旁有人出声询问。
“没……”
这景致哪里能用够字圈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