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林尉已经124岁,你呢?”
我好奇不已。
“700多岁吧可能,记不清了,也不想记清楚。”
“700多岁我似乎能理解,活得太久身边熟识的人都消失掉。
虽然不停地更换,但新人总不比旧人。”
我震惊,却也马上接受,有什么稀奇呢?这些时日不是已经习惯身边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了?
闲谈间两人已走到出租屋楼前,他目送我上楼,直到屋中亮起灯才转身离开。
我简单收拾一下上了床很快就进入睡眠,明日事,明日说吧。
夜里睡得香甜,许是因为知道有人护着自己,觉得快乐和心安。
不过本就不是过于喜爱依赖别人的性子,也就又觉得成了负担。
第二日去了单位,正在开办公室的门锁,就被同事叫住,说办公室主任找我,我思量那老头定要说昨天的事,有点烦心,但想起顾从之昨晚的话心中即刻变得坦然。
走进办公室,主任正拿着牛骨梳刮着头顶上仅剩的几根卷曲成球的头发,力度之大,我倒担心起如果他失去那几根当宝贝一样呵护的头发时该有多悲凉。
死鱼眼肿得像泡过八天浑水一般,应是昨晚又与他的某几位故人小聚大酌导致的。
身材臃肿,被捆绑在不怎么合身的中式马甲中,见我进去收起牛骨梳,一脸义正言辞。
“主任您找我。”
“关于昨天的事,你给单位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现在领导们要追责。”
“是他先要砍人的,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可是不知情的群众会认为是我们的人联合起来打了人家,我们人多势众,传出去有损单位形象,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是我的朋友救了大家。”
“先不要说救不救,我说的是单位的形象受损,而且他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们,你难道不清楚吗?”
“主任,你要知道那恶人昨天下午完全无差别攻击,而且真要砍死我了,你觉得你们能逃得了干系?他能放过你们?砍一个是砍,砍十个也是砍,你就能确保你不是下一个被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