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停了须臾,靳空挪开眼。
再次对上乔淮昂,他轻轻扯了下唇,吐出两个字:“不换。”
“……”
乔淮昂本以为这人只是看起来难相处。
谁知实际沟通起来,难度更上一层楼。
他皱眉,“不是,哥们,你拒绝的这么干脆?条件你尽管开,如果你不想坐最后一排,那班里其他位置随你挑,我来搞定……”
靳空:“不必。”
事情进展得不顺,乔淮昂的耐心也即将耗尽,他改为协调地问:“那你说,怎么样才肯换?”
靳空偏转上半身,弯起手肘担在椅背,极薄的眼皮上抬。
模样冷漠得几乎不近人情。
两人眼神交锋。
乔淮昂懂了,“你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靳空说:“没换座理由。”
瞥了眼事不关己,高高看戏的某人,靳空补充扔了句:“不换,倒有一堆。”
“……”
瞧热闹被抓现行,支晴里面不变色。
她一手转笔,一手托脸。
改为明目张胆地看。
“一堆?呵,”
乔淮昂不信这个邪:“你随便说个我听听看。”
靳空撇过头,朝支晴里方向抬了抬下颌,淡声,且理直气壮:“她让我坐的。”
乔淮昂:“?”
支晴里:“!”
她一个没接住,手里黑笔“啪嗒”
掉在桌上。
嫌她干看着没劲。
拉她入伙?
她悠悠捡起笔,细白手指敲了下桌沿,慢条斯理地看向靳空:“你要这么说的话……”
那这事儿。
她确实没法置身事外。
“支晴里,你先别说话。”
乔淮昂带着情绪打断她,随后冷笑一声,对靳空说:“你这扯得哪门子道理?什么叫——”
他正想讽刺回去。
忽然嗅到空气中有一股清凉冰气的茶香。
哪儿来的茶里茶气?
乔淮昂环顾周围,很快找到了源头。
体育课打球出了一身热汗,段朝从便利店提了五六种冰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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