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秋浮现九彩灵环时,他便一眼看穿胜负,本不愿插手女仙间的法斗,但却见严清秋越战越兴奋,结印施法也愈加熟练迅,若不及时制止,只怕一个不小心轰伤徐藕莲。
殊光星君本意很简单,徐藕莲既然失职,枉顾凡人生死,定由天界审判处罚,再此前,略施小惩即可,切不能重伤其身。
严清秋收起法器,平复翻涌的气海,徐藕莲趁机喘气恢复,她的真身实为这参天梨树,恢复的度自然十分迅。
“仙子跟我们走吧,天界会做出公正的审判,全然不必与我俩对抗。”
徐藕莲紧靠着树干,莞尔一笑,将垂下的青丝别于耳后,美目光华巧转,却上寒意决绝。
“我并不认为我有错,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此话一出,俩人听的甚是诧异,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徐藕莲侧了一眼殊光星君和严清秋,自顾自的讲起往事:
“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草木土屋,那时还不叫顼古,只两字:为艰。
位居环山底,难入难通,人们生活艰辛贫苦,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直到一天,人们在山腰捡到重伤昏迷的富商,将他带回去救治,富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给予了救治他的几家人重金酬谢。
还请一方能人在山间劈开一路,让原本异常艰苦的通外之路变得极为容易。
一生困在山底的人们,连通外界之后,在见识物尽奢华,灯红酒绿后,数车的金银软细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没几年,便将富商赠与的金银珠宝悉数消遣出去了。
不得已从豪掷千金的潇洒大爷,灰溜溜的落魄回家,当人们重操旧业时,赫然现,早已习惯当初的生活。
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当年的富商已成皇商,代国行事,深受皇家信任。
当他们得知,数月后富商将领数只商船途径此地时,邪恶的计划在人心之中种下蔓延。
人们准备好一切后,商队果然途径为艰城,也算是命中注定会停靠为艰城,那日黄昏后竟忽然狂风大作,为求安危,决定停锚,夜宿为艰。
热情的接待商船行人,不记收入的给他们提供酒菜住处,尽一城奢贵慰问商队。
你永远不知披着羊皮的狼,会在何时露出獠牙,但当獠牙现世时,总会一击致命。
饭菜中被下了无色无味的缓性毒药,那个欢快的饭局中,无人知晓自己已深重剧毒,围在篝火旁尽情喧嚣。
羊群围着灰狼舞蹈,不做防备的信任葬送了他们的生命。”
“忙与女工的少女,并未在外进食,一心扑在当中全然忘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意识父亲久久未归,才决定下船查看。
少女撞破了篝火的阴影。
城人一边贪婪的搜刮着尸体财物,一边他们抛入深坑焚烧掩埋,少女从未见过这地狱景象,直到父亲的尸体被扔进火沟时,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叫出了声。
狼群怎会放过一头羊,即便是只娇弱的羊羔。
少女被逼上山崖,自毁容貌,最终撞死在了那古朴老树上,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未放过尸体……
后来,他们吸取教训,用数船珍宝展城镇,最终建立起了繁华城市。”
言及此处,徐藕莲停了下来,望向听入迷的阿绫,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那女孩与你一般年纪呢…若是当年那些人能与女孩一样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如今的结局也不会如此糟糕。”
话已至此,严清秋二人不至于像阿绫一样懵懂,自然是听得出故事中的少女是谁,那些贪心的凡人又是谁。
徐藕莲看着他们二人的沉默,“噗嗤”
的笑了出来:“还要抓我吗?我做错了吗?”
“仙子往事的确坎坷,诸多苦难悲哀令人痛心。
但斯人已逝,曾经害死你的人也已死去,后人何其无辜,不必迁怒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