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是说谢染命好吗?”
苏遮月看着她的动作,有些莫名,但点了点头。
秋三娘四下里望了一眼,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姑娘里还传着一种说法,她命这般好,是因为私底下养了鬼!”
罪责
秋三娘话音刚落,苏遮月便感到腹中一阵恶寒,慌忙用帕子捂住嘴,伏在一旁干呕了两三下。
秋三娘一看便知她是害喜的症状犯了,
“我劝你,还是早早把孩子打了。”
苏遮月还未等缓过劲来,就愣是摇了好几下头。
秋三娘气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那个男人又不给你名分,又不管你吃食住处,任你一个人在外头受罪,你为这样的男人生的什么孩子?”
苏遮月听了,用帕子擦了擦嘴,一手抚着腹部,声音轻缓道:“姐姐说的是,但这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不说这孩子是她因着与魑族的婚契,必须生下来的,就说母子血脉相连,她能感觉到腹中萌生着的孕育的喜悦。
秋三娘端了茶,在苏遮月面前重重地放下,这浮云阁里十个有孕的九个都是这般想法,各个都藏,但没一个藏得住的,最后统统都朱妈妈打掉。
苏遮月腹中这个,多半朱妈妈是看她那时候体虚,再打了孩子,恐怕连命都没有了,才没给落了,不过就是那时不落,到最后反正也是一样的结果。
留不住。
苏遮月不想秋三娘盯着她的孩子不放,便转过话茬道:“姐姐方才的话还没说完,那谢染姑娘养鬼是怎么一回事?”
她今日见着这谢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除了为人倨傲一些外,似乎并没有显得什么神神鬼鬼的地方。
倒是朱妈妈那个屋子,阴森沉郁,让她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
秋三娘便继续道:“其实这事我也是听个一句半句的,不知道真假。
听说好像是她刚到春兰院的时候,一日天未亮,有伺候她的丫鬟掀了被子,看到她床上有一条大蛇盘着。”
“蛇?”
苏遮月吃了一惊。
“那丫鬟嚷嚷的大声,叫得上上下下的人都去了,可下人寻了整个院子,哪里有蛇的踪影,而且床上的谢染人好端端的,半点没有被咬的迹象,所以都说那丫鬟发了癔症,后来也就被打发走了。”
苏遮月不由地问:“那后来呢?”
秋三娘端着茶盏,喝了半口:“就是这事之后,总有人传在谢染的院子里能见着蛇,说她在养蛇,后来又有人说那不是蛇,是鬼,所以白日里看不见,总之是是越传越离谱,还有人说她因为养了鬼替她挡灾,保命,所以才会蛇侵不入……”
苏遮月听得一怔一怔的,初时的惊讶过去后有些明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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