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我在宁信面前一直灰溜溜的,跟一只忘记了穿毛皮就溜达在街上的荷兰鼠。
同时,我也恨死了程天佑。
你看,我们多么郎情妾意的在苏曼和宁信面前亮相啊,放在古时候,我们俩早该被浸猪笼了,铁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可以四处乱蹦达。
宁信对程天佑说,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只是,我找不到未央了。
我以为她会在你这里。
天佑,你知道未央这丫头,我怕她给你添麻烦。
程天佑就笑,脸上笼着一种很邪气的美,他说,宁信,你总是有道理的,黄鼠狼偷鸡,在你嘴里也会解释成黄鼠狼为了它病重的老母才无奈做贼。
那么宁信,你为什么不昨晚就来?
宁信的眉心皱起,散开,然后,淡淡的笑,程天佑,你我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想怎么说就随你怎么说,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三点了,我总不能这个时候来找你吧。
恐怕那样的话,你更添堵。
说完,她拿眼睛扫了我们这对衣冠不整的男女一眼。
那天,程天佑一直对宁信没有好气,他总觉得,今天,苏曼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宁信的挑唆。
而此时的宁信,是来看好戏的。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俩,从他们的表情中,我现他们之间似乎亘着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似的。
而且,面对程天佑的冷嘲热讽,宁信一直解释和避让。
宁信走的时候,我差一点告诉她,未央在陪我哥呢。
可是这话最终被我咽下去了,因为,我被程天佑传染了,对宁信有着很大的戒心。
我觉得她那么眼明心亮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未央在凉生那里呢?她周围生什么风吹草动,她能察觉不到呢?这样的女人,委实令人敬畏,却令人难以与之接触。
她走后,我边揉着刚才被他弄红的胳膊,边傻笑,问程天佑,是不是宁信也是你的盲目崇拜者啊?
他一把将我扔在床上,他说,是你个老鼠屎!
然后就冲到楼下衣柜里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他这句话让我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确实有几分道理。
就在几分钟前,我绝对不会将老鼠屎这么粗俗的话同程天佑这张天使一样精致的面孔联系到一起。
程天佑最后扔给我一个大t恤,说,换上!
然后独自就走进了洗刷间。
我偷偷的跟着他身后,往洗刷间偷偷探头,我说,程天佑,你不会偷看吧?程天佑在刷牙,听完我的话,冲我展开一脸迷死人的笑,他说,姜生姐,姜大妈,姜奶奶,我寻思着去电影院看《无极》都比看你有内容,有剧情的多。
说完继续刷牙。
我连忙躲回卧室,将程天佑的大t恤套在身上,原白色,质地非常绵软。
我穿着它,不停的耸肩膀,试图让它不要显得太肥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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