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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背在马庆儿的身上,他做惯了粗活,自然不觉得累,可是和前面摇着扇子好不逍遥的华溪一对比,他这心里怎么都不舒坦了。
凭什么,他就要像个苦力似的,华溪就能做无事一身轻的大少爷。
在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眼看着两人就要出城,马庆儿再也不想忍,没好气的开口叫人。
华溪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充耳不闻,在临近城门口前,突然调转了方向,拐向旁边一处停靠着的驴车。
扬声询问前,华溪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车头的架子。
靠山村,走不走?
听见响声,靠着车轱辘直打瞌睡的小伙子,一个激灵的站直了身子,见是穿着富贵的有钱少爷,立马点头哈腰,笑的无比谄媚,走走走,您请上车。
又发呆,上车,回去了。
华溪上车盘腿端正的坐好,抬眸一瞧,马庆儿傻愣愣的还站在原地,好像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事实。
不想坐就走回去,我也能省点
未等华溪将话说完,马庆儿飞快的上了车,一副不坐白不坐,谁不坐就是傻子的表情。
华溪勾起了唇角,闭目养神前缓缓开口,走吧。
坐过一次牛车,再坐别的车,华溪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负担了,不管是什么动物拉车,他都能做出一副身在马车的既视感,一点没损他的形象。
马庆儿偷偷拿眼看他,眉头时不时的拧一会儿,舒展一会儿。
他竟稀奇的从华溪的身上看到了悠然自得的神态,这位尊贵的大少爷不是该嫌这嫌那,不肯上车才对啊。
其实以前他去京城找娘的时候,见过这位少爷几次,不是见他在发难、责罚下人,就是和别人发生口角,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的,可经过这半天的相处,也许眼前的小少爷以前,呃,是扮猪吃老虎?好像也不是很恰当。
反正就是让人看不透就是了。
驴车在马庆儿指引下,一路走到了家门口。
马庆儿率先下了驴车,把买来的东西放在石桌子上,回过头就见华溪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铜钱,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全打赏给对方。
因为他看见那个车夫笑的眼睛都没了。
错了,他收回之前的话,这个少爷哪点不一样了,花钱还是大手大脚,还是那个败家子。
多少钱?马庆儿冲了出来,一把按住了华溪手上的钱串。
小伙子笑容一顿,随即看向华溪,对方不仅一个字没说,也没喝止来人的举动。
小伙子心里头不高兴,面上倒没有表现出来,一人五文,箩筐二文。
你的车又没坐别人,一个筐你算什么钱,再这么不老实,以后也别想我们再坐你的车,不对,我要告诉全村的人,都不坐你的车。
啧,你这个小哥儿,坐车时你们又没问价钱,下车了,跟我讨价还价,到哪儿都没有这样的理儿!
小伙子的不乐意彻底显露了出来,没了先前的卑躬屈膝的谦卑,挺直了腰板和马庆儿对峙。
华溪略抽了两下嘴角,心说两文钱而已,他还凯(子)得起。
他可不想就为了两文钱,两个人再吵起来,完全没必要。
拿着,走吧。
华溪快速的取出十二文钱,放到小伙子的手上后,就要跨进院门。
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稀奇的哟声,华溪不想理,他只想赶紧把买来的豆腐做了,趁现在还不算太热,保守估计个五天左右,就能发酵好。
臭豆腐,是他在这里打响名声的第一炮。
接到铜钱的小伙子,也没太多计较,嘻嘻一笑,把铜钱往怀里一踹,架着驴车就走了。
气得马庆儿对胳膊肘往外拐的华溪,瞪了好几眼,随即没什么好脸的看向疾步而来的大伯娘,拽着他的袖子,悄咪咪的看着华溪,小声问道。
庆儿哥,他就是那位少爷?
马庆儿不着痕迹的挣开大伯娘的手,不答反问,大伯娘,你来的不巧,我刚到家,还没做饭呢。
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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