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问话,张秦忆暗自思忖着这尊位是真疯还是佯狂,脸上神色稀松平常,斟酌着词句道。
“皇兄…为臣下封了个…礼部侍郎,现下正往那泰山封禅处去,约莫行个七日光景,臣下任着随祭…”
“原是如此…孤近日总觉恍恍神伤,夜不成眠,大约是国事琐碎,有些忙乱繁思了…”
闻听着这般托心吐词,张秦忆心下更觉晦暗不明,口中应承道。
“皇兄…是该好生歇息了…此去泰山路程颠簸,与日风尘,还当有个安睡…”
“忆儿不同为兄一床共枕嘛?”
张秦忆听着这般无礼请邀,只得强忍着心思,开口言道。
“皇兄…臣下现有车驾床榻,尚在礼部车轿内…”
“如皇兄…需要臣下来侍奉,自可遣人召唤小臣…”
陈陆君眼眸微动,不知想些什么,只是浅笑着看着那红衣,开口言道。
“那…你便与孤同驾…”
张秦忆眼角一抽,忙答道。
“陛下,臣子不可逾矩…您还是莫要让花朝中臣难堪了…”
闻听着这般答话,陈陆君眼眸微转,笑着说道。
“既然忆儿不愿,那不如每夜常来侍奉…孤不多留,戌时来,亥时走便可…”
张秦忆不禁仔细斟酌着那“不多留”
的涵义,心想道,怎得这陈皇还跟我讨起了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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