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
二奶奶阴狠狠的说。
而我则是笑容满面,神采飞扬。
“至少,我没有输。”
我朝着二奶奶躬了躬身,身后的梁森随我一起。
“二太太,得罪了。”
梁森拍了拍手,外面的人便又进来,当着二奶奶的面将许汀生生拖走,许汀的嘶吼声撞的满墙,扰的二奶奶心神难安痛不欲生。
罪过,罪过。
“孙女儿就先走了。”
我再次向二奶奶行过礼,而后便再不回头的离开了祠堂。
院外不知何时放了晴。
千万缕阳光倾斜而下,穿过密林,折在湖面,平湖顿时碎成一片一片,波光粼粼,倒映九天,颇有包容天下之感。
我骑着高头大马,望着远处的景色一时震撼,梁森也伴着我一同远望,我看看他,此时又忽然想起写哥来。
我如今得来的一切,大半都是要归功于写哥的,我扳倒尚恩辞,除掉柳宗兰,哪件事都少不了他的提前准备,就连我现在身边最信任的梁森也是他为我找来的,如果不是他临行之前仍要为我筹谋,我恐怕都活不了这么久。
他是我这一生心里最为惦记的人,至今都没有谁能超过他,可就是我这样拼尽心力去爱着的人、却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我生命中的污点。
我是秦家大小姐,他是市井小户,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却相依为命十三载。
二奶奶方才一句话,又勾起我深藏于梦中的回忆来,最阴暗的回忆。
我和写哥究竟是什么关系,相互之间是否还清白,在我刚回家的半年一度成了秦家人茶余饭后激烈讨论的话题。
从小到大我听过的肮脏的话真是太多了,都不重样,自打我回到秦家以后,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都拿过最龌龊的心思猜测过我们,没有人会明白我的感受,更没有人能与我感同身受。
谁都不会明白,最后甚至连老秦都要凑在我耳边让我与他坦白,写哥到底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
我记得,那时候我回家不满三月,回答这类的问题几乎都要麻木了,但老秦也来怀疑我的时候,我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