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的时间太长就有点受不住,于是便扶着马棚的栏杆坐下:“第一,刚才邵勤和李元业在这里找什么,他们问了你什么问题;第二,小少爷的马现在在哪里,还有喂马的饲料,我需要检查;第三,除了你,最近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马棚。”
“诶,好说好说。”
工衣大哥见我没什么恶意,终于挺直了腰板:“邵先生说是大掌家派过来的,因为小少爷坠马的事情,老宅里的马匹素来性情温良,几十年了,这是第一次见发疯的,就怕是有心人做坏事,就过来调查,李管家是三太太那边派来陪同的,他们也问过我那匹马和饲料的事,但结果可能要让小姐失望了……”
“怎么了?”
我问。
工衣大哥尴尬的挠了挠头:“饲料都没有问题,邵先生都送去检查过了,就连后院烧掉的废料都查了,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就是普通的草料,至于那匹马……死翘了……”
“什么!”
梁河先我一步一蹦三尺高,“不是……怎么回事儿啊?!
查都没查呢,马先死了!
那尸体呢?”
“烧球喽,埋都埋喽,邵先生就是要去挖那匹马咩,还因为介个事情在这臭地方跟李管家吵了半天,我送水都送了五六趟了,烦死溜,他们两个谈不拢,拿我开涮嘛,小姐你说我找个工作也不容易,这上岗不到一个月,少爷又掉下马喽!
我真滴是!
有苦都说不出……”
工衣大哥愁的五官紧皱,说话时口水都喷出来了。
“你咋不看着点儿呢!
这是你管的东西凭什么叫人家想烧就烧啊!”
梁河暴跳如雷。
大哥满脸为难,眼看着梁河就要冲上去逼供了,我赶忙解围:“行了,这位大哥只是负责看顾,再说了,这也是老宅的规矩,伤了主人家的畜生,没有问题的话不出半个小时都是要宰的。”
我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反正我从一开始也没奢望过那匹马活着,只是没想到连尸体都废了罢了。
“得得得!
我们小姐不是邵勤和李元业,不会为难你的,大哥,你就只管回答问题就好,还有第三点您没说呢?”
梁森还算镇定,没在这时候乱了阵脚。
“介个第三点嘛,马棚介个地方他虽然偏,又臭,但其实每天来的人还是不少的,小姐您也知道,老宅地方大,出门不方便,他是个人总有要骑马的时候!
所以白天呢,各家的管事几乎都会来把喜欢的马牵走,送给主人家用,晚上呢,再把马送回来交给我来喂,每天都是这样,突然出现个外人我也实在是看不出来啊,我只是个管马嘞,我又不管人。”
大哥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