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起。
定平关的城头上,凉州营兵卒紧张的凝视着下方那如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先登营兵甲。
关下扬起的尘土在空中肆意飞散,仿佛一片浑浊的沙雾。
康州军个个眼露凶光,高举塔盾,口中发出震天的呐喊,快步向着城墙逼近。
荒芜而炙热的旷野上,枯黄的杂草在风中颤抖,似乎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厮杀。
武凉山笼罩在沉闷的雾霾之中,整个战场被无尽的杀意所席卷。
艳阳高照,尘沙翻滚,似乎随时要将定平关掩埋。
无比压抑的肃杀之气,夹杂着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随着三军靠近城关,大批冲锋在前的康州军步卒栽倒于沟壕之内。
数以万计的马钉,木刺,钩镰顷刻间将来袭的前军步卒刺成蜂窝。
即便如此,康州军依旧疯狂的冲向前方,不过半个时辰,尸体便将关前的沟壕尽数填满。
一时间,哀嚎之声遍地四起。
“轰!
轰!
轰!
轰!”
城关下,巨大无比的一辆辆冲车,自前军方阵内由上千名的重步兵拱卫着缓缓推出。
这些步卒,顶着塔盾,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淋漓,青筋暴起,奋力推着硕大大无比的攻城槌,每一次撞击声都如同惊雷乍现,震慑人心。
战槌上爬满斑驳的痕迹,这些攻城巨器,应当是经历了无数次惨烈的战斗。
攻城槌扬起的尘土与硝烟混杂在一起,关门之外混沌不堪。
先登营的步卒推着云梯,悍不畏死。
臂上肌肉紧绷,青筋凸起,艰难地朝着定平关城墙挪动,这些人眼神中只有对先登的渴望,丝毫没有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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