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军几人的喜悦此处不表。
老石一边缓缓洗着牌,一边透过厚厚磨花的镜片看着我,似乎心里正盘算着什么。
终于轮到我了!
我看了看有些怔的赖樱花,心里一横,想道:反正就是桌子上的这些钱了,赖樱花自己上也是输,不如我一把全闷了,然后用“万法归一符”
赌一把试试。
我快扫了一眼赖樱花面前的钱,大概估算了一下,有三万块钱左右。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钱都退到了桌子中间,第一次大声说道:我和赖姐身上就这么多钱了,只有我和石叔两个人了,我也和你比一把!
老石的洗牌的手一停,不由扭头望向了杜文军。
杜文军皱着眉头看了我两眼,然后望向赖樱花说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不如把整个公里的河段全压上!
全压上?!
赖樱花怔怔地重复了一句,说道:我带的钱不够!
你那儿不是有张我姐夫十万块钱的条子吗?!
杜文军淡淡地说道:你自己清楚那张条子值多少钱,压上吧!
条子?!
我心里默默地想道:看来“猴子”
身后的老板还真的不是杜文军,他应该是不知道谭老幺的账本已经丢了。
赖樱花晃晃悠悠地看向了谭老幺,嘴里说道:那账本不在我这儿——。
没事!
杜文军说道:你也可以给我打张十万的条子,赢了,你把公里河段拿走,输了,你拿原来的条子找我兑换就行。
好!
赖樱花答应道,说着伸手就要杜文军的笔记本。
不行!
我连忙伸手去制止,这怎么行,那张十万的条子被“猴子”
拿走了,能不能找回来都不知道,你打张十万的条子,如果输了,不就真的欠他们十万块钱了吗?!
咳——。
老石忽然咳嗽了一声,我不由扭头朝他看去,只见他对着我扶了扶眼镜,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镜片后的一只眼睛,却也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人顿时有些眩晕感。
紧跟着,我手里的“万法归一符”
似乎又动了一下,人立刻醒了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感觉没多大一会儿,可再看向赖樱花时,赖樱花已经打好了条子,撕下来扔到了牌桌上,甚至老石的扑克都已经好了,静静地躺在我的面前。
我靠!
这是逼着我非赢不可啊!
我死死地盯着老石脸上的眼镜,把舌头朝前伸了伸,咬在了牙齿下,手里紧紧捏着“万法归一符”
,心里默念道:大逆无道,大逆无道,大逆无道。
咒语刚一念完,我只觉眼前一黑,全身立即生出一丝无力感,身子软绵绵的直直朝着桌下滑了下去。
可就在那须臾之间,我仿若目睹老石的面色骤变,“咔”
的一声响,他眼镜的一块镜片,忽地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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