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酣战后,玉婵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暮色四合,倦鸟归林,不知哪来的光星星点点落在她肌肤之上,如平静水面上的粼粼波光。
阿九身体力行,要将几日来落下的“功课”
都找补回来。
也不知他是哪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的好像更多了,她思绪乱飞,又恍惚想起自己好像又落下什么事未做。
玉婵仰面躺倒在榻上,如一条失了水便精疲力竭的鱼,只有在被人戳了后才懒怠地摆摆尾。
垂落的双腿轻轻打摆,衣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当下她是顾及不上正衣冠之类的羞耻了。
阿九从外间进来,就对上她百无聊赖地摊平晒干的样子。
玉婵听到动静,掀了掀眼皮,轻轻哼了一声。
待人蹲下,便听见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没一会儿,一张暖热的巾帕贴上了她的小腿。
她一个激灵,忙反应过来道:“哪儿来的热水?”
阿九眨了眨眼,缓缓开口:“如意给的。”
玉婵噘着嘴,嘟嘟囔囔:“她倒是会操心。”
她原先还担心自己行事随意会被爹娘唠叨逾矩,因着如意的举动,怕是爹娘早就清楚,只是如今睁一眼闭一只眼,看得开了。
胡思乱想之际,阿九拿着巾帕的手渐渐抚上她腰际,玉婵蹬了蹬腿:“哈哈,太痒了……”
阿九的动作便轻了些。
“哈哈哈哈……要重一些……”
话音才落,他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嗷——”
这回竟是太重了,玉婵气得坐起身,“你谋杀亲……”
她卡了壳,继而抱臂,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哼,大少爷做久了竟还忘了怎么伺候人了。”
阿九歪了下脑袋,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用手背贴了贴她脑门:“唔,没发烧。”
“你才脑子有问题呢,”
她拍开他的手,躺回榻上翻了个面,把薄薄的脊背亮出来,“还没擦好呢,继续。”
阿九惯于她的颐指气使,拧了帕子继续任劳任怨地服侍,一点儿也无被恶待的自觉。
阿九给她擦完身子,松了自个儿身上的腰带,随意拢着的外衫被他褪下,随手朝趴着不动的玉婵扔去,盖住她的背。
玉婵疑惑地转头,就见他赤裸赤条条站着,湿润的帕子滑过身上薄韧的皮肉。
她舔舔唇,觉得嗓子有些干了,缓缓眨了眨眼。
非礼勿视的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转瞬间被她抛到脑后,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用过的帕子在他四肢来回擦拭。
阿九动作利落,显然是惯于自个儿照顾自个儿的。
玉婵撇了撇嘴,对他的熟稔有些不满。
可她才不愿将自己对他的点点怜悯表露出来。
阿九擦完身子,便朝她走去,玉婵见不得他大喇喇裸露,一点儿也不知羞的样子,忙将外衫胡乱团起朝他扔了过去。
“外头都结霜了,你竟还穿这么一点儿,”
玉婵眉头又皱起来,“你的小侍也真是一点儿也不会照顾人,真该跟如意学学。”
阿九接过衣裳,只是抿唇笑笑。
“哼,我才懒得管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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