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嘲笑,扭头叫来保镖,四个人就坐了下来。
苏雪至自然和叶贤齐对坐东西搭档,王公子和他保镖南北方。
牌局开始后,叶贤齐起先有点担心。
倒不是担心输钱,是怕表妹记不住桥牌这么多复杂的规则,万一搞砸了惹王公子不悦。
没想到她竟丝毫没有出错,不但没有出错,牌还记得一张不差,和自己默契配合,加上自己运气也好,做庄赢了全部十三墩牌,做成了这几天的第一个大满贯。
牌局结束,赢了钱,他有点不敢置信,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几声,见王公子脸色不大好,盯着自己表妹一言不,赶紧又忍住了。
同桌保镖的眼睛瞪得差点没掉出来。
想当初他们被王公子逼迫学这个,不知道扯掉了多少头,这才勉强学会,慢慢有点心得。
这个小白脸竟真的这么快就会了?
苏雪至抬眼,朝王公子笑了笑:“刚才忘了讲,其实以前我在学校,学过几天的。”
王公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撇了撇嘴:“再来!”
这晚牌一直打到深夜,这个王公子才打着哈欠同意散了牌局。
这样连着打了几天,苏雪至遇到了来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大麻烦。
她来了例假,感到腰酸,小腹阵阵胀痛。
这个还能忍,关键是,她担心红莲给她准备的东西会漏,所以当天就说自己身体不适,躲在房里不起床。
休息了两天后,人终于感觉舒服了些,这天傍晚,在房间里看书,感到有点口渴,正好壶里的水喝完了,就顺手提起水壶,想去厨房打水。
出来在走廊上,透过窗玻璃,看见王公子站在甲板上正唱着戏:“……孤王离了燕京地,梅龙镇上景致多,将玉玺交与龙国太,朝中的大事托付了众卿……”
声音抑扬顿挫,自己表哥在一旁喝彩。
票友王公子又在自娱自乐了。
苏雪至也没停留,继续往厨房去,突然,那个王公子看见了她,停了下来:“你等一下!”
苏雪至只好停下,见王公子朝自己走了过来,绕着转了一圈,两只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不住地上下打量着。
苏雪至心里不禁微微紧张,还以为自己哪里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急忙微微低头,尽量让衣领完全遮挡住自己没有喉结的脖颈。
正忐忑着,见王公子击了一下手掌:“好啊,真好!
这身段,这脸条,不扮青衣花旦,也太可惜了!”
说完又问:“会唱吗?唱两句听听。”
苏雪至微微松了口气。
原来是为了这个。
没等自己开口,表哥叶贤齐已经抢着帮她推脱了:“王公子,我表弟他不会,真不行!
您说的这个,他玩不了!
您要是一个人觉着没意思,我来啊!
您要我青衣我就青衣,花旦我就花旦!
我陪您!”
王公子切了一声:“就你?也不照照镜子。
你当谁都能唱啊!”
说着又转向苏雪至:“不会没关系。
我听你声音也挺不错,清亮圆润,包我身上!”
苏雪至说:“王公子,多谢您慧眼抬举,但我真的不行,学不来这个。”
王公子的脸迅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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