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的人见不到,白出去一趟还被江远丞抓住了,又被丑人调戏又被人踹车,刚刚踩水的时候还踩到了鼓包被水呲了一脸。
简直是倒霉死了……
她越想越觉得惨,流着眼泪给小说投了雷。
等江远丞回到江宅时已经是深夜了,三三俩俩的佣人正在换新的地毯,旧地毯被卷成一团放在推车内。
门童帮他取下大衣外套,他一抬眼,便看见卷起的毛毯上似是沾上了几个泥脚印。
这个尺码,是皎皎。
江远丞想起来司机的汇报,垂着眸,拄着拐杖上了楼。
但越靠近房间,他的脚步便越忍不住匆忙起来,左腿的酸痛警告他慢下来,可等他推开房间门时,连手杖也扔在了一边。
房间温暖干燥,橘黄色的床头灯下点着助眠蜡烛。
温之皎抱着被子,睡得并不安稳,柔软的发丝下,肌肤晕染出玫粉色的红。
诱人得像是一块玻璃橱柜里的蛋糕。
江远丞唇抿了下,几乎是急不可待地坐在了床沿,背部靠住床。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里捞。
当她大半个身体都被拖到他怀里,枕在他腿上时,他仍觉不够,俯身用唇在她头顶,额头,脸颊留下了他的吻。
当他的唇在她脖颈上停留时,一种近乎暴虐的渴望催促他咬下去。
把她的血管咬破,饮下她温热的血液,将她吞吃而下。
无论多少次,她总会激起所有最负面不堪的情绪。
江远丞微微张开嘴,又咽下几口空气,将修长的身子蜷缩起来,努力弯曲着脖颈伸着头贴上她的额头。
他闭上眼,呼吸愈发急促,额头冒出浅淡的汗水,左腿的痛感在这个雨天愈发明显。
于是他立刻又想起来电话里顾也那句轻飘飘的嘲讽。
江远丞睁开眼开始摸索着她的手,直到摸到那枚戒指后才停住动作。
怀里的人终于不堪他这番折腾,难受至极地睁开眼,在感受到处境的瞬间身体僵硬了起来。
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极淡的血腥味。
温之皎喉咙里涌出些酸味来,轻轻动了下手肘,又立刻闭眼假装是无意识的。
但江远丞全然察觉不到她的抗拒一般,四肢将她包裹得更紧了些,沙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醒了就不要装了。”
温之皎不说话,用力闭着眼,眼角都夹出了皱纹。
江远丞冰冷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发丝中,贴住她的头皮。
温之皎被冻得一激灵,睁开了眼,撞进一双灰黢黢的,似有暗色浮动的眼眸里。
她顿了下,移开视线道:“你……不要抱那么紧,我不舒服。”
他的手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阴郁的表情愈发悚然。
随后松开手,开了灯。
“啪——”
吊灯骤亮,房间内光如白昼。
温之皎被这光刺得眯了眯眼,吓了一跳,小心道:“怎么了……?”
江远丞凑近她的脸,瞳孔里映出她的脸,“我抱着你你就不舒服,那你想让谁抱你?你希望谁躺在你身边?”
温之皎:“……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