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秀眉轻蹙:“哑巴?”
印黎点了点头。
眼前的人身上是一种说不出的好闻,像雪后被阳光照射的时候,空气带着淡淡的冷意,阳光的暖却悄悄蕴藏在里面。
沉夕下了床,挑起她的下巴:“张嘴。”
于是印黎乖乖张开了嘴巴,脸上带了点微微红晕,视线悄悄闪躲。
倘若这是梦,这样的白衣沉夕她没见过,清冷而勾人。
她靠的很近,气息轻轻拂过,细微的痒。
印黎的心“砰砰”
乱跳,眼前的人和沉夕一模一样,气质也那么像,除了不认识她。
她不认识她吗?
她不确定。
不说过于奇幻,印黎现在完全就是被推着走,她试图在纷乱的已知的信息中提取出适应于现状的解答。
答案是:没有。
印黎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沉夕,而今一切都很真实,她也不确定是梦或幻境或是真实存在的。
前两者还好。
但若是第三者,印黎心底一凉。
这时桌上的茶杯疯狂晃动,印黎惊得抬头,眼前的杯子“砰”
地碎成了渣,里面的水淌在了桌子上,顺着桌沿滴答滴落。
沉夕很生气。
事实上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生气,她面无表情看着眼前小童被切掉舌头的断面,那断面很平整,小孩的口中少了几颗牙齿,她知道即使是在换牙期,一个孩子的口中也不可能同时少了至少五颗牙齿,这导向很清晰,沉夕不由分说开始解开小孩的衣服。
在疫病溃烂的皮肤上,能够轻易看到片片结了痂的鞭伤,它们横亘在孩子纤瘦的脊背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