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不怕被江随见自己的脸了,一把扯下口罩愤愤瞪着男人,用口型无声对江随说道,“你别太过分”
江随薄唇微抿,深湛的眸子里闪过嘲弄之色,骤然出手攫住周乔宁的肩膀把人拽向自己,扯掉他耳朵里的耳机,贴在他耳边用一种极富磁性的气音问“怎么,只准你玩我,不准我玩你”
周乔宁委屈巴巴地小声替自己辩解“不是我要玩你”
“那是谁”
江随手探到周乔宁腰间,在他腰上别的对讲机上威胁性十足地按了下,“对讲机那边的人,是谁”
周乔宁一时语塞。
此时此刻,他当然不能把秦怀供出来,否则不就等于告诉江随,自己和秦怀联手一起对付他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
江随又重复了遍,催促地问“是谁”
周乔宁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好吧是我。”
停顿了下,亡羊补牢地解释,“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江随听完只是冷冷地动了下嘴角,也不说相信还是不相信,松开了周乔宁的肩膀,就在周乔宁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只听江随又说“我却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周乔宁“”
他什么意思啊
江随撩开风衣,垂眸往下了眼,虽然没说一个字,但他眼神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周乔宁抿唇喉结滚了滚,“先生,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不愿意啊”
江随笑笑,“那换我也拿热水泼你一下”
周乔宁“”
都怪秦怀狗币人呢还不快来救他
秦怀可能是因为没有到洗手间里的情况,所以也不敢再贸然指挥周乔宁做什么,很快,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过来,可惜江随还是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江随气定神闲地说“你也听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你要是再不能让我满意,我怕他恐怕会等不及找到洗手间来了,你应该也不想被人见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既警告到了秦怀也提醒了周乔宁。
不可能指望秦怀来救他,要想过江随这关,只能靠他自己了。
呜呜呜,他就不该答应和秦怀打赌玩什么大冒险,好了,这下江随没被他们整到,倒把他自己玩进去了
“好、我、吹。”
周乔宁一脸悲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慢慢在江随面前蹲了下去。
这时秦怀的第三通电话打来了,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仿佛在给周乔宁接下来要做的事伴奏一样。
周乔宁下蹲到视线和江随被烫伤的部位平行停下,闭眼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同时江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了秦怀打来的电话。
“喂,我已经到餐厅了,你在哪儿呢”
秦怀的语气阴沉听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但江随此刻却神情十分愉悦。
“在洗手间,有点事,麻烦你等会儿。”
秦怀“还要多久我还有事,你快点。”
江随唇边浮起讥笑,“好,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