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辰目光森冷,她的意思是纯淑妃用云锦是出了份例,是奢侈?
贵妃听到这番解释,不禁松了口气,只要是无心之过就好。
一旁面色如常的陈尚服,沉吟片刻,开口道:“李尚服,纯淑妃送来的云锦在尚服局是有记录的,是不是李尚服并没有查看过?”
她的话音刚落,李尚服的身子便是一僵。
她没想到这个陈尚服竟然直接拆她的台。
陈尚服虽然到尚服局的时间不长,但她整理账簿记录的能力是出了名的。
更何况是纯淑妃这样的高位妃嫔,怎么可能不记录她送来尚服局的云锦?
若真如李尚服所言,当初接手的小宫女没有记录,那岂不是要将全部责任归咎于那名小宫女?
陈尚服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生。
李尚服的心怦怦直跳,眼神不禁有些闪烁。
纯淑妃因为是高位妃子,她份例中的锦缎已经是极好的,再加上李尚服觉得纯淑妃根本不会得罪贵妃,即使知道尚服局将云锦吞了,也不会多事。
贵妃就更不会在乎纯淑妃宫装的布料了,毕竟贵妃在李尚服面前明确表达过她对纯淑妃的不满。
用普通的锦缎代替云锦,这样纯淑妃的宫装就更不会抢了贵妃的风头。
李尚服紧张中带着些结巴,“陈尚服,下官下官没有见过记录本。”
君泽辰冰冷的目光落在李尚服身上,他已经无心再听她的辩解。
“押去慎刑司!”
李尚服瞪大了眼睛,身子不住地抖,冷汗涔涔而下。
“陛下,下官知罪,下官只是将纯淑妃的宫装吩咐下去,不知道底下人是如何做的呀。”
李尚服语无伦次地辩解着,“陛下恕罪,下官罪不至慎刑司呀,只是失察之罪!”
然而君泽辰冰冷如霜,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
太监们上前,准备将李尚服带下去。
李尚服更加惊恐,她知道一旦被带往慎刑司,那就是要被严刑拷打,甚至被处以极刑,不是残了就是废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身子不住地向后缩,“不,不行!”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救救下官吧!”
李尚服近乎哀求地看向贵妃,“下官只是按照您的吩咐,随便安排了旁人为纯淑妃制作宫装,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呀!”
贵妃听到这话,心猛地一跳。
她不安地看向君泽辰,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使她感到无比恐惧。
她从未想过要害纯淑妃,她知道,她有些小心眼,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
“李尚服在说什么,你治下不严,和本宫有何关系!”
贵妃理直气壮地反驳,却也带着一丝颤音。
李尚服还想要继续辩解,却被两个太监强行按倒在地,嘴里不住地喊着“不”
。
太监们毫不留情,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随后君泽辰面无表情地问向安顺:“接触过纯淑妃宫装的所有宫人都盘问过了吗?”
“回陛下,盘问过了,只是”
安顺叹了口气,“制作纯淑妃宫装的宫女有五人,刚刚奴才派人去找的时候,其中一个宫人淹死在雅绣轩外的死井中。”
“今日事突然,时间太短,奴才还未完全查清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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