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提着一袋子棉花糖,走到玄关了回头,挥挥手:“再见江织。”
江织坐着没动。
咔哒。
门一开,江织就站起来了,跟去了玄关。
门外,周徐纺刚迈出脚,就看见了江维尔,她很诧异。
江维尔是方理想的助理,与周徐纺也见过几次,她对周徐纺的印象很好,笑着打了招呼:“我是江织他姑。”
江维尔的身份,在圈子里没有公开,周徐纺的好奇心不重,只是颔回应,什么也不问。
旁边的薛宝怡是个来事儿的,吊儿郎当得很:“还记得我不?”
周徐纺很不擅长社交,只想把脸藏到帽子里,可惜这粉色外套没有帽子,便低头避开薛宝怡的打量。
“我给你贴过手机膜。”
她说。
她还在微博上看到过薛宝怡的照片,和一个女明星一起,方理想说他是渣男。
薛·渣男·宝怡很自来熟,笑得好生浪荡不羁:“你好呀,我是江织的小——”
“你们俩杵门口干什么。”
被打断了话的薛宝怡:“……”
江织抱着手靠在玄关柜上,一身黑色的卫衣衬得他肤色冷白,眼里刷刷地飞着冷刀子:“不进来就滚。”
薛宝怡回了个白眼。
他可不蠢,看得出来江织那护犊子的样儿。
“外面没下雨,你早点回去。”
目光越过了薛宝怡,江织对门外的周徐纺说。
语气说不上温柔,但语调轻,语慢。
周徐纺说好,提着棉花糖和湿衣服走了。
薛宝怡目送了一番,回头进了屋:“织哥儿,你——”
“谁让你踩我地毯了?起开,脏死了。”
江织语气嫌弃至极,拖着病弱的身子去翻找来两个一次性鞋套和一条干毛巾,病恹恹的脸上是凶巴巴的神色,“把水擦干净了再进来。”
薛宝怡:“……”
地毯上有水渍,分明已经被人踩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伤害就是这么从对比中产生的。
薛宝怡心很凉,目光凄楚地凝望着江织:“织哥儿,你不记得了吗?你大明湖畔的宝怡哥哥。”
江织瞥了他一眼:“智障。”
戏很多但却演不下去的薛宝怡:“……”
这种兄弟,割袍断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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