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掐灭烟头,认真分析道:“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内民主生活会之一,只是把所有的问题摆到桌面上来,并不是要直接处理路镇长,再说了,镇里也没有权力处理路镇长。
会议记录是直接报给易县长的,你觉得易县长会自断臂膀吗?最多给路镇长一个党内警告处分,她会为了这个处分,跟你过不去吗?
你是王县长推荐的人选,不管是易县长或者是路镇长,都会考虑到这一点的,不至于让王县长面子上太难看。”
‘可是……’李长霖欲言又止。
于谨笑了:“你是担心以后上不了路镇长的船,对吧。
路,我给你指出来了,具体怎么走,你自己考虑清楚。”
李长霖纠结了一下,两害相较取其轻,咬牙道:“于书记,我听您的。
那我回去提前准备一下。
雅明,你不是要跟书记汇报教育系统的工作吗,你们聊吧。”
说罢,竟然真的起身往外走。
这番操作直接把于谨给惊到了!
赵雅明状告周克让的事情,全方山县官场都知道。
有人说是威逼利诱,有人说是故意设套,如今看来,第二种可能性大些。
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拿自己的妻子下套!
不得不说,从某种层面来说,李长霖也是个狠人啊!
于谨刚想把这两口子赶出去,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如将计就计。
自己丈夫走后,赵雅明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坐在于谨身边。
当年李长霖把自己送到县招待所陪周克让跳舞,赵雅明心里虽然同样别扭,还并不感到恶心。
原因在于,周克让虽然和于谨年龄差不多,但是大学毕业,身居高位,在权力和学历的加持下,算得上风度翩翩。
跳舞关系固定后,周克让对女性有着李长霖所没有的体贴和照顾。
反观这个于谨,烟不离手、酒不离口、出口成脏,门牙比城墙还要破败,除了麻将技术过硬,没听过此人的任何优点,整个就是一个山沟里窜出来的土匪头子。
陪他跳舞,赵雅明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沙发上蹭着于谨的手臂,展现着女性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