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一类似经历的女人便是叶小安,而叶小安至少还有他,这个女人又有谁可供依靠?
叶锡尚没有去冻结账户,总觉得这会带给她最后一个希望,最后一条退路,他总不会希望她孤独的死在这世界的某一处。
顾淮南不告而别去了美国。
临走前去了余金金那里,除了余金金,她没有可以告别的人。
曾在顾铭哲面前用xg命起誓非陈南承不嫁,如今仿佛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物是人非。
现实狠狠的、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大嘴巴,牙齿都被打碎,混着血液,咽不下去又吐不得。
她没脸再见任何人,当初的信誓旦旦人人皆知,现在的挫骨扬灰无处藏匿。
顾铭哲会用怎样的表情指着她的脑门一副“我早知道”
的姿态在她心口再cha一刀:你看,这就是你选的男人,你的不顾一切换来的又是什么?这样一颗苦果你吃得下吃不下,都要吃下去,自己选的路,看你如何走下去……
她无法面对顾铭哲,不愿承认他所言全中。
那班飞机在陌生国土降落时是在晚上,顾淮南没有行李,亦无处可去,孤零零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边走边掉眼泪,直至最终站在那里仰头放声痛哭。
那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放肆的流泪,那是真真的撕心裂肺绝望至死,是真真的支离破碎血rou模糊。
过往誓言分明就在她脑海里不曾褪色半分,而那个誓要和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人,他在哪儿呢?
……
顾淮南尝试重新开始生活,但她把自己困得太紧,陈南承的欺骗与背叛已经让她信仰被彻底颠覆甚至破灭。
在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世界,她走不出去,别人亦进不来,仅剩骄傲支撑着她。
思念与恨意jiao织,形成巨大的网密实的罩住她。
顾淮南始终想不明白,曾经那么的爱,他怎么舍得将她的嫁衣披与他人身?如果那不是爱,那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给她的希望给她的温暖,他们过去的那些年又算是什么?
她陷入这个漩涡,无法自拔,她想要一个答案,陈南承不肯给她,她想得要疯掉,总觉得陈南承就在她身边……这样的噩梦做得多了,就不觉得是噩梦,反而越贪恋梦中虚幻的温暖。
顾淮南宁愿忍受不真实的温暖带给她难以抑制的疼痛,也不愿在生命里没了他的可怕空虚中溃不成军。
当酒精已经开始不起作用的时候,她被人引诱无意中碰了那种最能止痛的东西。
她把自己关起来,身处虚构的世界,深陷,沉沦。
渐渐的,在第二天醒来看到手边的注shè器时,她都不会再哭了。
眼泪不起任何作用,只会让她更耻辱。
仇恨与不甘像一只不知餍足的虫子,啃食着她的灵魂,顾淮南觉得自己慢慢的只剩下一具驱壳。
终于有一天,她看到镜子里鬼一样的自己,麻木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索世奇见到一个亚洲女孩怯怯的站在自己诊所外,白的皮肤,身材薄如纸片。
他先是用英文问她,见她没反应便试探着用中文唤起她的注意。
“需要什么帮助吗?”
顾淮南蓦地抬起头来,晦暗的眼睛霎时盈满潮-湿。
“我病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嗓音嘶哑的像沙漠中的沙砾。
索世奇一怔,被这个女孩死一样的眼神震慑得心里竟是一涩。
他带她回到自己的诊室,给了她食物和水,问她的名字。
顾淮南嘴里的东西嚼了一半,停下来像是在思考,脑中只浮现陈南承叫她时候样子。
“南南。”
索世奇当然知道那不是她全名,温温一笑。
“南南,现在开始请尝试相信我,我叫索世奇。”
顾淮南看了他一眼,眼里无波,木讷的嚼着,最后竟悉数吐掉。
她厌食和失眠的严重程度以及手臂上的针眼让索世奇吃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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