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抬起头来,虽然鼻头已经开始发红,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是不肯服输的神情。
“那你自然也不认识唐淑月这个人”
“不曾听闻。”
她几乎是立刻回答。
林宴和略一挑眉。
“师父自我六岁那年将我带回荆山,我就一直在这里生活。”
秦星雨稍稍平复了心绪,“星雨在这里生活九年,不曾听过唐淑月这个人。”
她向饶有兴致打量着自己的林宴和,声音难得哽咽起来“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不记得我了。”
秦星雨不过是在自己的洞府中歇息片刻,午睡醒来发觉自己竟然倒在崇明殿的地板上。
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事的秦星雨爬起身,恰好撞见平日从容不迫的林宴和从殿外冲进来,也没她一眼,直接去了后殿。
“师兄”
确认了象征宗内弟子生死的玉牌安然无恙之后,松了一口气的林宴和回过头向尾随自己进来的姑娘,微微皱起了眉,面上的困惑不似作伪。
“你是哪个峰的弟子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我是星雨啊。”
秦星雨匪夷所思地着林宴和,“师兄你没事吧”
“师兄”
林宴和重复了一遍,“你是我师妹”
“这是师兄新编的笑话吗”
秦星雨干巴巴地说,“一点都不好笑。”
“可能是笑话吧。”
林宴和注意到唐淑月玉牌后,悄无声息地多出一张自己没见过的,像是原本就待在那里一般。
他拿起来了一眼。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冰冷细腻的玉牌上,镌刻着“秦星雨”
三个字。
一点灵光在其中游动,如同一尾金鱼。
平地起了一声惊雷,明明不是雨雪的天气。
林宴和二人抬头向窗外,只见紫色的闪电一瞬间布满了天际,将灰色的云朵编织成网。
如同有一只不见的手将这世界撼动,原本按部就班的马车驶离了车辙。
“是个好名字。”
林宴和回过神来,把玉牌放了回去,“师父应该也会这么想。”
于是没过半盏茶的功夫,秦星雨便
被带到殿上,由荆山派宗主和隐世不出的几位长老亲自审问。
某种程度上算是相当有排面了,虽然当事人一头雾水甚至委屈得要哭。
“那你自然也不认识苏染了”
四长老最后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