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事上有时候会有些许迟钝,但唐淑月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有种惊人的敏锐。
即便有时候她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心里也会存个疑影,反复思忖衡量,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她被手腕上稍稍加重的力道捏到回过神来,茫然抬头,却发现林宴和神情严肃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唐淑月小心翼翼地问。
“我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一点。”
林宴和弹了她一个脑瓜,抬头对着微平生客气地笑了笑,“师弟请自便。”
“林师兄不去接宜川姑娘吗”
微平生显得有些担忧,“她如今应该还在岐山庆典上吧。”
但林宴和没有理他,而是拉着唐淑月迅速转身离开。
他二人在骄山上长大,最是熟悉这里的地形和小路。
即便微平生在荆山派待了有段时间,也不能与林宴和相比。
身姿挺拔的青年携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少女转了一圈,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微平生慢慢收敛了脸上的担忧之色,面无表情地着山间小道的尽头。
枝头白鸟被煞气惊起,振翅飞往不远处的朝歌山。
一旁桃枝上繁复茂盛的修长叶片迅速枯萎发黄,甚至开始凋落。
“微师弟,”
黎昭冷淡的声音在微平生背后响起,“你在什么”
“说,天青赤纹在哪里”
巫九抱胸居高临下地着贺云。
贺云冷冷
地着他,不发一言。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找不到了吗”
巫九冷笑一声,“贺云,你在岐山派的时候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如今你已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可仰仗的你那宝贝师父须不在这里”
“我在岐山派的时候你确实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你现在可也不是站在衡山地界上。”
贺云慢条斯理地说,“你又有什么可以仰仗的是荆山派对衡山派的同情和怜悯给了你错觉吗”
“你”
巫九勃然变色。
“贺云。”
苏染忽然出声,连名带姓地叫他。
贺云眼睁睁着苏染蹲下身来,平静地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一直很想打败我想到不能自已”
重新修葺过的崇明殿和四年前大有不同,可也保持了原先的一些风貌。
象征着荆山派弟子生死存亡的灵牌摆满了整个房间,星星点点的灵光在牌中游动,宛若游鱼。
林宴和自下而上过去,发现多了许多他从来没见过的人名,可也有许多他熟识的名字永远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