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课堂上也只能瞧见几分挺直的脊背和黑漆漆的后脑勺,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能盯着看一整节课。
换在今天之前,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竟然能挨着她坐,能近距离地看看她,能和她有亲密性的接触。
“……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整理一下,把自己的书本抱到新座位去。”
迟聿拍了拍张静静的肩膀,觉得她今天似乎格外嗜睡,犹豫着要不要劝她以后不要熬夜。
张静静正梦见自己在天上飞呢,被迟聿这么一拍,差点掉下来。
她吓得猛一哆嗦,就从梦中醒过来了。
紧接着她就悲催地现自己的手和脚都睡麻了,麻了!
像无数根针在扎一样,好痛!
张静静一脸苦色地看向迟聿,问道:“怎么了?”
迟聿一直认为多疑敏感应该是属于女孩子的,这种性格出现在他身上实在太过违和,但是面对张静静的时候,他总是分分钟打脸。
就像现在,看见张静静的脸色貌似很差,他就会忍不住地去想自己刚刚手上的力度是不是没有控制好,拍重了?又或者……
“干嘛不说话?”
张静静举起手在迟聿眼前晃了晃。
“没,要搬书了。”
迟聿偏开头,懊恼地摸了摸后颈,竟然在她面前走神了。
“你帮我搬一下吧,我腿麻了。”
“好。”
坐在后排目睹全程的赵锦州傻眼了,刚刚张静静是在使唤迟聿吗?迟聿竟然没有动手打人?不对,听说他有原则,不打女人来着。
但是!
竟然也没有甩脸色,而是顺从了?
赵锦州难以置信地看着迟聿的身影,又瞅了瞅窗外晴朗的天空,不像是要下红雨的节奏啊。
“把你的课本也搬过来吧。”
“嗯。”
“迟哥迟哥,也帮我搬一下呗。”
赵锦州不怕死地以身试法。
迟聿正收拾着自己宛如崭新一般的课本,听到赵锦州嬉皮笑脸的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赵锦州一下子就被冻住了。
差别待遇啊!
下午的课张静静依旧是熬着过去的,以前高中上课有多如鱼得水,现在上课就有多煎熬,像把她放油锅里炸一样的煎熬。
以她现在的知识储备,能应付得了基础题和大多中等题,却不能完全驾驭和掌握学科里的压轴题,偏偏老师早就习惯了把压轴题留给她来回答,张静静深切地觉得自己上的很可能不是高中,而是中戏。
简直时刻考验演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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