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静长得本来就讨喜,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小酒窝,很可爱。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自我介绍,希望第一次见面能给迟父还有那位迟家的小少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迟家老宅很大,跟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同,那座半山别墅一开始就选在了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安静是安静,但也少了丝烟火气。
里面有喷泉、假山,最夺人眼球的还属那片火红的玫瑰园,张静静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数以万计的玫瑰是迟父亲自下令为迟聿母亲种植的。
只是可惜,玫瑰仍旧娇艳欲滴,但迟聿的母亲却已经撒手人寰了。
张静静看着玫瑰,心里想着的却是小姨的叮嘱,迟家的东西她一样都不敢乱碰。
小姨让她乖乖待在原地,不要乱跑,张静静就老老实实地蹲在石墩子那,抱着腿。
正午的太阳正是最晒的时候,她就那样傻乎乎地、死板地蹲那,也不知道找个阴凉的地儿。
其实迟聿并不是第一个表现出不欢迎她的人,就像张静静知道小姨是被迟聿的爷爷故意叫走的一样。
没有长辈会喜欢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更不会有人喜欢那个“小拖油瓶”
。
张静静也很难说清为什么自己那么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或许是父亲和母亲去世后,她在一个月里辗转了好几个家庭,那些亲戚一改往日里的和颜悦色,都指着鼻子骂她是吃白饭的。
那一个多月借住和寄养的生活里,所有亲戚都在嫌弃她,爷爷骂她是赔钱货,大伯说她是会带来血光之灾的小孩,小叔说要真帮着自家哥哥养女儿,怕是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打一辈子的光棍。
只有小姨要她,可是小姨也是需要嫁人的,张静静一点也不想耽误小姨嫁人。
日头西斜,昭示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张静静的鼻头渐渐开始酸,眼眶微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她想或许她在迟家也待不了几天就会再次被打包送人。
这时候一片阴影罩在她的头上——张静静抬头望去,撞见的就是那样一双凌厉又冷漠的眼眸。
迟聿站在台阶上,比蹲在那的张静静高出一大截,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明是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身上却偏偏有着一股大人才有的沉稳。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研究,眼神里带着点不善。
张静静从对方华贵的衣着判断出,他应该就是迟家的小少爷迟聿。
大概还是带着点讨好的心思的,张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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