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在军乐和鲜花中进入卢浮宫。
拿破仑吸取了前些日的教训,早早就将重要场所的卫生打扫干净。
杂乱的民居正在被拆除,街道也在进行平整,铺上碎石,两旁还移植了不少绿植和花丛。
看上去也有模有样了。
在进入卢浮宫后,秦渊等人受到了拿破仑的热情接待。
大厅一侧的自助餐长桌已经准备好了,来自酒庄的红酒,来自各地的美食让秦渊大感意外。
与大英帝国的恶劣饮食文化不同,法兰西的饮食还算不错,其中几道地区特色让秦渊食欲大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饮食的好坏与地理环境和物种的多样性有关。
大英帝国是个岛国,四面环海,气候单一且物种丰富度极低。
翻遍整个英伦三岛也找不到几样能做菜的动植物,饮食文化能好就有鬼了。
而法兰西则不同,有高山湖泊,有广大的平原,南方又临近地中海。
南北气候差异很大,物种丰富度很高。
多样的动植物让法兰西的饮食在世界上也能首屈一指。
而这,也让吃惯了神州菜系的秦渊,第一次在欧陆享受到美食的快乐。
拿破仑见此,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大明使团连食物都难以忍受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在大明面前留下好印象了。
拿破仑亲自给秦渊倒了一杯红酒,聊了些家常。
最终话题讨论到世界的人种划分上。
“126年前,我国博物学家伯尼埃提出了人种理论,第一次将人类的地域认知上升到理性认知,但是我认为这种划分有失偏颇……”
拿破仑讲述自己的观点,而秦渊脑海中也回忆起当年在新乡时,看到的不少西方书籍。
其中确实有世界地理书籍提到过这个理论。
法兰西人在古埃及第十八王朝西替一世坟墓的壁画中,第一次发现了3000年前的古人类对于人种的划分。
壁画用不同的颜色区分人种,埃及人涂为赤色,亚洲人涂为黄色,南方尼罗格人涂为黑色,西方人和北方人涂为白色。
这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肤色划分。
但是法兰西博物学家伯尼埃,有意识的将人种上升到种族优劣的探讨。
随后,瑞典的科学家林奈,在1758年进一步将人种划分为:野蛮种——菲拉斯,怪物种——蒙斯托拉斯,理智种——塞比恩斯。
进而以当时认知的各大洲,将各洲族群排了序,从欧洲白种人,到亚洲黄种人,再到非洲黑种人,最后是美洲红种人。
没错,在这个时间段,美洲的红种人连黑人都比不上。
尤其是在欧洲与美利坚合众国的殖民战争,让欧洲人气急败坏的同时,想方设法的将美利坚合众国的所有人都划分到红种人之中。
人种鄙视链正式形成,也随着各国工业化的进程有了市场,也逐渐变化。
谁强,谁就是人上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所谓的黄种人从排行第二划分到黑种人后面的。
此时拿破仑提出这个议题,很明显是要将大明拉上认知战的谈判桌。
防止未来大明掀桌子。
毕竟大明越来越强了,一旦大明完成领土的收复,那就不是大明了。
而是巨明。
一个横跨亚洲和澳洲的超级大国。
领土堪比沙俄,陆军远超法兰西,海军是欧陆的爹,文化上更是无人能比。
大明已经成为了规则的制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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