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瞪了他一眼,再次望向学姊,学姊正和另一位辅导学长在讨论事情,本来点名我的那位学长注意到了我们的小互动:「学妹?有困难吗?」
我很想说有,却想起了你对我的期待。
于是我把视线放回学长身上,无奈开口:「没有,就这样。
」
学长满意地点点头,张咏淯马上回身趴到我桌上来:「感谢灿云救命之恩──」
「……」我默默看着趴在我桌上的他,举起刚才及时被我救起才没被他压到的二十六孔夹笔记本,往他头上敲下去:「老子再慢慢跟你算。
」
「呜呜灿云很痛欸……」他摀着被我敲的地方,乾脆演了起来,我瞥他一眼,往后靠在椅背上继续写稿:「老子不会痛。
」
然后我想起刚才又震动一次的手机,于是再次将它滑开,你依然是先做或先说了才发现可能惹得别人不开心:『如果真的一时之间做不到,那就先这样吧。
我会陪你一起走过这一段时间的。
』
你哪来的自信说这些话……
正打算回覆吐槽的话语,你又紧接着传来一句话:『我今天会乖乖去看医生。
』
然后我扬起了唇角。
看了一眼副学艺下方我的名字,指尖迅速打到:『我被陷害,当了副学艺。
』
并且:『这样才乖嘛。
』
儘管这时的我便有一定的觉悟,明白自己是不能无所事事地安然度日了。
却不知道,这是我的另一个起点,对于再次步入群体生活,以及再次闯进、可怕的种种人性里头。
然后我把手机的网路关掉,决定专心赶稿。
张咏淯依然趴在我的桌上静静望着,我也由得他去,视而不见地埋头苦写。
直到陌生的嗓音引起我的注意。
我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一群学长姊背着吉他走进来,有些是放在背袋里背在身后,仅有几位背在身前,然后看起来是领导人的那位学长刷了一个和弦。
我拿出新训的时间表稍微看了一下……嗯、原来现在是社宣时间。
我把笔收起来,再拿出学生手册翻到最后几页,一个又一个社团名字与简介映入眼帘。
编辑、吉他、热音、羽球……嗯,哪个好呢?
我抬头望向刚才刷下和弦的那位学长,他正开口问道:「那么,有学弟或学妹对吉他社有兴趣的吗?」
我犹豫了几秒,然后缓缓举手,几位学长姊正在其他比我早举手的同学身边留他们的资料,而那位发声的学长发现我落了单,往我这儿走过来。
「学妹对吉他社有兴趣吗?」学长把吉他调到身后,唇边是浅浅的微笑。
不然我干嘛举手……
我抬头看他,唔、帅哥!
噢叶宇修你被比下去了嘖嘖……
「嗯,对。
」我微微点头,他的笑容加深,然后拿出他的手机对我说:「那学妹、可以留你的手机给我吗,还有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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