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恶鬼才能在羽春楼里存活。
秦鹤洲忽感腹中不适,向后靠在路边的假山石上,身体蜷缩,伸手想要安抚躁动不安的孩子,却陡然想起钱青的警告,不敢随意触碰胎腹,只手指紧攥腹前布料。
隆起的腹部似乎突然绷紧,一股熟悉的坠痛传来。
秦鹤洲满头汗水,压抑地发出低吟,另一手掌无助地抓住攀附在山石上的藤蔓叶片。
“赵鸣筝……”
秦鹤洲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名字,似乎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好在疼痛并未持续多久,很快肚腹便恢复柔然,似乎方才的疼痛不过一场幻境。
秦鹤洲压抑着自己,不再去想关于赵鸣筝的事情,快步穿过月门,来到前院。
前院灯火通明,与之鲜明对比的,却是一片寂静。
秦鹤洲心中不安再度升起,深入走了几步后,发觉仆役竟零散倒在院中各处。
秦鹤洲弯身就近试探了几人的鼻息,发现都活着,似是因某种药物陷入昏迷。
很快秦鹤洲便发觉了倒在廊下的周桐。
即便陷入昏睡,周桐依旧眉心紧蹙,看似非常不安。
秦鹤洲环顾院内,却没有找到韦秋的身影,随后他的视线落到灯火通明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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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钱青,你到底是谁?”
韦秋手持无名剑,剑锋指向试图靠近自己的钱青,另一只手则托着笨重的胎腹,仔细看去才能发现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胎水已破,圆隆的肚腹此时已下坠得厉害,被没有间隙的宫丨缩时刻折磨着。
钱青打量着韦秋惨白的面孔,旋即爽朗笑起:“无所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为什么等到现在?”
沉重的胎腹在不断下滑,韦秋感觉孩子或许很快就要出来,但现在整个别院都在钱青的掌控之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产下孩子,只能强撑着站立,尽可能拖延时间,或许能找到破绽将钱青一击致命。
提及此处,钱青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一开始也不是要杀你,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听吩咐办事的,做什么全凭上面人的心思,本来是让我来调查,调查到一半任务就变成刺杀了……不能让你生下有周家血脉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我也不想的呀……但平时我也打不过你们。”
韦秋忍着疼痛,敏锐捕捉到了钱青话中的重点,问道:“为什么不能让我生下有周家血脉的孩子?”
第22章千钧一发
钱青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朝着韦秋摇头,不愿意继续透露更多。
韦秋忽然感到腹中猛地坠痛,低头看去才发觉胎位已经变得更低,耻骨也被彻底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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