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并不完全认同博登的判断,但他没有反驳。
文斯的背叛可能隐藏着更深的东西,也可能仅仅是他个人的野心作祟。
但无论如何,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最为微妙的阶段,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宴会厅的空气依旧凝重,博登和欧波玛的对峙还在继续。
威利隐隐觉得,随着文斯的离开,这场风暴只会愈演愈烈。
而他和博登,或许再也无法像九年前那样,轻易操控局势。
威利正在盘算如何应对欧波玛的步步紧逼时,局势突然生了变化。
联邦人事管理局局长科尔——欧波玛的心腹,毫不犹豫地打破了沉默,掀起了新的攻势。
他的声音如同战鼓,坚定而不容置疑:“威利部长,不管你怎么试图辩解,都无法改变文斯曾是博登副手的事实。
为了确保民众进步党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不受损害,你必须立即退出总统竞选,并且交出党执行主席的职务。
你和文斯的联系太过密切,已经无法切割开来了。
这是你自己造成的混乱,你们得为此付出代价!”
科尔的指控如一把利刃直刺博登和威利的阵营,引了保守派的强烈反弹。
瞬间,宴会厅里喧闹声此起彼伏,双方阵营的成员开始互相攻讦,指责和谩骂像潮水般涌动,整场会议在混乱中失控。
就在场面陷入一片嘈杂之时,欧波玛冷冷地开口,声音如铁锤一般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安静!”
他的目光冰冷,扫过整个会场,“我相信,威利部长还有意见要表达。”
威利知道,此刻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保守派与欧波玛的少壮派之间的决裂已成定局。
他意识到,这场政治博弈再也不可能靠妥协或回避来解决。
他不再顾及虚伪的礼貌,眼神锐利,语气中透着威胁:“总统先生,博登不能辞去党执行主席的职务。
你不会忘记,八年前,是我和博登,还有进步党的其他同僚,才让你成为了阿美利卡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如果你还想平稳地履行完最后一年的任期,最好适可而止。
毕竟,被司法部送进监狱的总统也不在少数。”
欧波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流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直视威利,淡然回应:“威利部长,你不必试图恐吓我。
我现在是总统,而如果你真有那个胆量把我送进监狱,我恐怕只能先送你去见上帝!”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涌入会场,步伐整齐,动作果断,迅将枪口对准了博登和保守派的其他高层人物。
场面在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火药味。
威利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欧波玛竟然会选择这种低劣、直接的方式来对付他们。
“你是想直接杀了我们?”
威利的语气中带着轻蔑,他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天真。”
欧波玛没有显得被冒犯,他同样摇了摇头,冷静地解释道:“不,我并没有打算杀你们。
这些人只是奉命押送你们去联邦最高法院的秘密监狱。
我已经安排好特别检察官对你们进行‘特别审讯’,并且,明天我将在新闻布会上公开声明,博登盗取了安德森的安保计划,并且策划了刺杀阴谋。
伊迪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证据,这个版本的事实,不仅符合公众的猜测和想象,还可以让所有人信服。”
他略微停顿,目光如冷锋般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继续说道:“当然,我知道我们无法永久地关押你们,也没法迅对你们定罪。
但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整合并消化你们所有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