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画山水吧?”
“对啊,不过尺寸比例要注意。
缩小的山水,茶马路可以画上去吧?”
“可以,你要用来做什么?”
“笨,很有用。
你走过这一趟,以后不走会不会忘记?画下来就不会忘记了。
一个从来没有走过的人拿着你的图按图索骥就可以了。
一眼就明白哪里有高山,河流,桥梁,雪山。”
阿奴努力游说。
刘仲脸有些发白,结结巴巴的说:“这些是机密——要是图流落到居心叵测的人——,”
他又瞟一眼阿奴,“那大汉就麻烦了。”
毕竟他是皇室子弟,有些事不用想就能明白。
“啊?”
阿奴一下泄了气,还想把图复制了卖钱的。
“不过,”
见阿奴一脸失望,刘仲有些不忍心,他倒是相信阿奴说这个没什么坏心眼,再想想也不是不能画,“要不,我画吐蕃?”
他商量似的说。
阿奴又鼓起劲来:“这也不错。
说好了,画两份,一分给我阿哥。”
刘仲也听说过阿错的志向,反正不是自己的国家,他一口答应。
阿奴是个急性子。
搬来笔墨纸砚,逼着刘仲先试试。
刘仲愁眉苦脸,刚刚还被重执戒尺的沈嘉木抓去上课来着。
真要下笔的时候,他才发现不行,他以前学的是写意,这个适合他散漫的性子,沈嘉木也不逼他学工笔。
没听说地图是用写意手法画的。
他抓着笔,半天落不下去。
阿奴等急了,问明白,怒道:“你马上学。”
拧着他的耳朵去找沈嘉木。
沈嘉木幸灾乐祸,讽刺了好一会,不外乎是当初我怎样怎样费尽心思教你,你怎样怎样相反设法躲懒,现在没有面子了吧?发现学习的好处了吧?发泄了一通被兄长抛弃兼出卖的恶气。
在刘仲快要暴走之前打住,慢条斯理的给他上起课来。
刘仲觉得自己每天过的水深火热,背夫们是肉体受罪,他是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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