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继续,皇帝不动那只能太监动,符柏楠忙得三天有一天能回府用晚膳就算好的。
白隐砚也忙。
自改朝换代,去往白记官员巴结性的邀宴愈发多,推了一家又来五家。
白隐砚分身乏术,府中膳食实在无暇顾及,除了甜糕凉粥一类,其他多时都请厨娘代做了。
符柏楠并不抱怨——他已累到根本尝不出谁做的,或者吃得是什么了。
但他也再没对白隐砚说过关店囿府一类的话。
十一月底白隐砚渐渐喘过气儿来,一年的钱挣到头,她终于有空再去等他出宫了。
午时,符柏楠远见到白隐砚站在宫墙前,停了停步,朝着她便来了,近前过来,话没过脑子,符柏楠张口便讽道:“哟,白老板终于忙完了?”
“……”
白隐砚回身,极快地紧了下眉头。
不待她言语,符柏楠捏捏鼻梁,干咳一声改口:“你……你得空了?”
顿了顿,他又低低道:“抱歉。”
周围厂卫耷拉着耳朵当什么也没听见。
白隐砚余光扫过左右,叹口气道:“不该你,近来事多,是我错了。”
她伸手要拉他,“上轿罢。”
“不忙。”
符柏楠从许世修手里接过个绸布套,抽去抖开里面的衣物,“转过去。”
白隐砚道:“晚上回府再试吧。”
符柏楠瞪眼:“你转过去。”
“……”
白隐砚又叹口气,背过身去。
见她妥协,符柏楠边给她套衣边道:“寻宫里尚服局赶的,在这试了,不合适立时便能命人改针。”
白隐砚无声点头。
厚重加身,背后一双手掸掸大氅,绕颈系好束带,符柏楠将她转回来。
白隐砚不算矮,一件水貂乌氅压住袍,垂身之上是她纤长白皙的颈,点红的唇。
正阳下流光映衬,符柏楠一愣,就没回过神来。
或说,他放任自己没回过神来。
白隐砚低头看看自己道:“你眼光好,合身的。”
被诸多人围观试衣她略有不适应,抬首看看符柏楠,眼神示意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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