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死了,我的故事便结束了,可若我死了,你的故事还在向前行。
翳书。
我们有缘再会。
】
符柏楠拿开信纸,他发觉下面还有一封,那封纸页泛黄,陈陈若旧年,信封上字迹飞扬。
他展信而阅。
【这位先生,见字如面:
在下前姓白,双字隐砚。
砚正要去见你,虽还不知你。
日前师父请鬼门中人予我算了一节六十四卦,言及我命中三劫,一曰病,一曰亲,一曰宦。
前两劫砚俱已闯过,你乃砚命中,最后一劫。
师父让我去见你,见你便杀你,但砚不擅断人生路,故你不必担惜性命。
存世十八载,砚虽生不长,但自诩眼见不少,智识亦不落人后。
宦臣鹰犬,或幼时被卖,被没,被屈,被苦苛,得入巍峨深宫一刀受刑,多属无奈,砚深知其理。
故以鹰犬为借,责你唾你,轻慢与你之事决计无有,先生不必担怀。
你我见得一面,若合便各走一方,若冲,便各安天命。
为防初见事起突然,万绪难言,故落短曳一封,拙字寥寥,托师门友人投至。
这般去信虽有些莫名,抑或理屈无出,还请多担待。
按现有官名,砚自该敬称一声督公。
如此。
督公,你我京畿相会罢。
】
那是她意气风发,长歌如许的十八年华。
那年,远远的开启了一切。
两封信不长,符柏楠却不知自己读了多久。
手险些拿不住信,他蜷缩着身,哆嗦着用手臂将它压在胸前,如同拥搂那个写信的人。
四周没有风。
没有人。
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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