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酒都喝上了。
九渊微微一笑,“以前有太多的不能吃不能喝,如今我都要补回来。”
随即又问道,“怎么睡不着?”
晚歌点点头,埋头干了一大杯,接着又给自己续上,“有些闷。”
也不知她说的是房间还是心情,九渊拦下她这喝酒如喝水的架势,“这酒容易上头,你可悠着点。”
上头了也好,可以不管不顾地睡个好觉。
一壶见底,晚歌又跑去拎了一坛来。
九渊倒是没骗人,不消片刻,那股劲儿好像就上来了,晚歌头晕目眩,看天上的月亮都变得模糊重影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呢?”
想起之前的事晚歌随口问道。
“心意,不就是心中所想吗?”
“那你知道你自己在想什么吗?”
她好像就有些不清楚。
九渊闻言只是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晚歌缓缓凑了过去,正当她凝神等着他的回答时,嘴唇上骤然落下一吻如羽毛轻轻拂过。
“我在想这个。”
九渊并没有退开,只是微微侧头盯着她。
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耳旁渐渐放大,晚歌心慌意乱,桌上的酒盏也被失手撞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就像自己乱成一团的心跳。
“我······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她一把推开,落荒而逃。
关门、吹灯、上床一气呵成,晚歌用力捂住自己胸口,还是砰砰乱跳。
深呼吸深呼吸,不行,只要一想到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便又乱了心神。
晚歌只得打了会儿坐,等酒劲和睡意上来后才堪堪睡着。
完了,晚歌似乎好像多少有了些后遗症,怎么一见着九渊她就脸红心跳呢?说话也是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
更可恶的是,他还总是笑自己。
烦死了,真的烦死了。
搬进安平王府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好吃好喝好睡。
启城的波诡云谲让九渊也渐渐站在了人前,几番斗智斗勇后,惟川与凌远多少瞧出了他和谟则是一伙的。
九渊开始早出晚归,也省得晚歌特意避开,同时又在心里琢磨,如今的情形总觉得奇奇怪怪的,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悬在那里,晚歌日日思索,日日不得解,那个吻之后,她原本看不清的东西变得更看不清了。
前院好像有动静?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晚歌赶紧溜回自己院子,却还是被对方堵住了。
“跑什么呢?”
九渊明知故问。
“我······这不是强身健体吗?”
晚歌硬着头皮开口,“你也该多运动运动。”
“哦?”
九渊没有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只是拉着她到了前厅,“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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