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疾笑了接话说:“喔,那看来诱杀吴建争是秦大哥的意思了?”
一句话,足以粉碎于远骥刚才抱屈的辩白,几个人相视而笑。
杨焕豪才沉了脸看了于远骥责怪说:“小于,你此举是不是忒莽撞了些。”
“我也在骂他,太大胆了。
毕竟他现在还是在胡云彪东北军的帐下当副司令,跑来天津杀人这么大的事,就是为了我着想,也要顾忌老胡的几分面子。”
秦瑞林也沉肃了脸。
“人都杀了,我这几天挨罚挨骂已经受够了,可别再多提了。”
于远骥敛了笑,“再说我把吴建争的罪名公布于世了,各省的督军虽然有人颇有微辞,但大多数不也是回电附和赞成,说此贼当诛吗?”
吴建争是北洋朝廷中的老帅,被冯总统收买后,就倚老卖老的利用他在北洋中的威信,四处游说各路诸侯来反对秦瑞林,推举冯四连任总统。
于远骥哪里能荣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索性将这个讨厌鬼踢到了阎王老子那里去报到。
“你就鬼!”
秦瑞林骂道。
面对大哥的嗔怪,于远骥回头看看恭立在一旁伺候的秦立文、立峰兄弟二人,拉下脸故作正经般训斥说:“傻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长辈们添茶,好堵了他们的嘴。
小叔我平日白疼你们了。”
众人被逗笑,摇摇头不再多讲。
于远骥一笑,露出明显的笑靥:“胡云彪那个土匪,早被我填了嘴,他不会出来放屁的。”
“远骥!”
秦瑞林板起脸嗔怒的喝了一声,深为义弟粗鲁的言语不耻:“在东北土匪堆里混了不到一年,怎么也学得如此粗野,哪里还像个书香门第的大家子弟。”
于远骥是江南苏杭一带有名的神童,七岁能文作诗,年少时就出口成章,文章才学是一等一的,还是大文豪林若澜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如此出口无状被秦瑞林总理斥骂也是必定,秦瑞林平日对这位小兄弟虽然情同手足十分倚重,但小节上也从不纵容。
沉默片刻,于远骥又若无其事的端过茶壶为几位大哥斟满茶,解释说:“今年正月里,我略施小计,让胡云彪得了冯老四那三万多支枪械军火,老胡他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呢。
若不是靠了秦大哥,他还想进山海关?老老实实在关外喝北风吧。”
“年少轻狂,骂不改的轻薄样。”
秦瑞林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又指了于远骥对杨焕豪和顾无疾笑骂说:“我骂他教唆胡云彪去劫冯四的军火是‘教猱升木’,这个孽障还不服。”
立在一旁的二公子秦立峰暗笑。
小叔于远骥就是这么的有趣。
记得那日父亲指了小叔的鼻子痛骂“教猱升木”
的时候,小叔一脸不屑的嘟囔说,“那上次挑唆长江三都督闹事‘教猱升木’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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