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白不赌了。”
白墨槿眨了眨眼睛,长睫犹如蝶翼轻轻扑闪。
慕云寒凝视着白墨槿,她渐渐隐去了嘴角轻快的笑意,认真地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犹如千钧之重,慕云寒迎着她潋滟的桃花眼眸,忽然感觉心头一阵温暖。
“但是,我真的挺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门路?要知道,天镜族可不是这么好找的。”
“说起来也没什么,只因为我的母亲,是天镜族人。”
是了,怪不得了。
云萝太嫔是天镜族人,有先见之明,应该是早就知道沈太后沈凤曦会颠覆一个王朝的统治,也许还预料到了“血洗帝都日”
,所以她从小教慕云寒韬光养晦。
若不是天镜族人,怎么会有如此先见之明?白墨槿回想起那个清雅而又淡然的女子,当日初见之时只觉得她的目光格外敏锐,总有一种从外到内都被看穿的感觉。
原来这种感觉竟是因为她的身份。
还记得,白墨槿当时为云萝太嫔诊脉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脉搏太过均匀,简直不似常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罢?白墨槿忽然回想到慕云寒刚才对长孙瑶说的话,狡黠笑道:“说到你的母亲,她怎么就同意我们的婚约了?你就舍得这样骗你的小师妹?”
“我可没骗她!
那天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她说,她当时就已经算到了,我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
你不知道,她早就认下你这个儿媳妇啦!”
慕云寒不得不佩服自己母亲的神机妙算,天镜族人的占卜并非浪得虚名。
“宁江入海口以西,百余里外,有云壶洲,中有白塔高万丈,入云,故称云塔,塔顶有镜以占卜,人谓之‘天眼’,又作‘天镜’。
其人擅卜,神乎其神。”
《异闻录》上关于云壶洲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笔罢了。
然而按照这些零碎的言语,也无法找到真正的云壶洲。
关于从云壶洲来到霁桑大陆的天镜族人——天命宗,更是一个字都不曾提到。
上面那一小段话,这是所有关于云壶洲官方记载,若是坊间传闻,真的假的,荒诞的离奇的怪异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天命宗在哪儿?前人几乎翻遍了整个大陆都没找到,它一定在什么极为隐蔽的地方吧?不知道三天的时间够不够呢。”
白墨槿眼前放着一幅地图。
宁江发源于霁月的漠北高原的丹塔雪山,自东向西贯穿了整个霁桑大陆,入海口在汶桑的临海郡,恰在云魄郡的西边。
白墨槿在地图之外,用虚线浅浅地勾勒出云壶洲大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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