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比起之前那些,它实在太过细微,几乎是米粒般大小,所以在之前竟然被忽略掉。
兰登与霍尔斯对视。
他清了清嗓,正色道:“还有一片碎片没有被取出来。”
兰登取下手套:“我去找一个工具。”
他胡乱拨动着,翻找了半天,才在箱子底层找到了一个医用镊子。
但糟糕的是,金属实在是太过冰冷和坚硬,抵在那里的时候,雌虫紧张地就好像一个紧紧合上的蚌壳,任凭他怎么敲击也不愿意打开。
他的不配合会让碎片越陷越深,更加难以取出的。
兰登皱起眉,看着在雌虫脑袋上方的检测光图,停顿了一下。
此刻比检测图更惹眼的是雌虫炙热的精神体。
他的精神体如同小行星一样在着光。
那一团黑色的球体上,渐渐出现了炽白的裂纹。
它如同岩浆一样蜿蜒流淌,像是将雌虫不停地炙烤着,促使着他不断升温。
躺在这里的雌虫也正如同躺在一块铁板上的待宰羔羊,显得焦躁不安。
他身体微微绷紧,连脚趾都用力地蜷缩着。
就像是一块鲜美的牛小排,被烤得外表焦香而内里柔嫩,让人看了不由得食指大动,但牛小排却并不太想被人乖乖吃掉。
他很好地护住了自己的生殖腔。
“别担心。”
兰登努力地忽略那些在他眼前乱晃的脑电信号,而是放柔了声音安抚。
兰登觉得他说不准是有些紧张。
要不怎么会这样不乐意呢?
正打算好好跟他解释的时候,那炽白色的精神裂隙中却跳出一幅图画来。
他穿着一袭白色衬衫,袖子折了三折,挽到了手肘处。
蓝色的医用手套顺着脊骨滑下,停在凹陷处按了按,然后不容置疑地陷入进去。
……
兰登沉默了。
少顷,他将镊子丢在了托盘中,无奈道:
“如果你不喜欢镊子的话,手指可以吗?”
“我会很小心地进入,不会弄伤你。”
霍尔斯脑海空白了一瞬。
他不懂兰登怎么会猜透他的想法。
但被打岔之后,波频被迅掐断,他脸嘭地一下红透了,磕磕绊绊道:“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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