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闻言惊恐万状,看着她吓得直哆嗦。
“怎么回事,这般吵闹,耽误了我们爷听曲儿,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个小厮才从廊下走出,见了这场面,嘴里的话顿时堵住了喉。
陶铈搂着花娘从后头过来,打头见了锦瑟不由顿住,“你怎么在这儿?”
这陶铈是个风流成性的,虽说约了在戏楼子里等,可到底闲不住,只留了小厮在那里看着,而自己去芙蓉坊风流快活,两边都不耽误。
锦瑟看到了新鲜的玩意儿,“你不是说了吗,情之一字最是有趣,我便来找你谈情说爱。”
陶铈闻言一怔转而一笑,随手打了身旁的女子迎了过来,“你不知我等你等的多辛苦,那日见过你之后,我做什么事都索然无味,如今瞧见了你才心生欢喜,我带你去看赛龙舟如何?”
“可以。”
锦瑟很是爽快。
芙蓉坊的人可不敢放她走,李爷摆明是成了残废,若要将闹起来,少不得麻烦一堆。
身后的老鸨连忙颤颤巍巍起身,“陶……陶公子,您可不能带走人,这位姑娘刚头害了人,这……这事可是要报到官府去的,李夫人,您说是不是?”
锦瑟闻言不以为然,看向老鸨似笑非笑,“明明是他自己找死摔了一跤,你却冤枉于我,不怕一道遭报应吗?”
“这这这我可不敢乱说,你问问李夫人,她必然心中有想法……”
老鸨连连后退,话都说不利索,直看着李氏,妄图借刀子使。
哪想李氏吓得忙摇头,拖着人直往后挪,李舸犹在哀嚎,李家的仆从忙上前抬起人,几人匆匆离开,根本不敢再留。
老鸨直在心中嚎,不想这李家这般不得用,腿都被砍断了,确不敢吱一声!
陶铈惊愕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瑟闻言才不耐烦解释来去,轻睨了他一眼,神情不悦,“你要什么时候才开始和我谈情说爱?”
陶铈头一次见到这样直白的女子,瞧着还会些外家功夫,一时添了不少新鲜,也不管她究竟做了什么,开口便向老鸨讨交情。
“妈妈给我陶家一个面子,这件事今日就当没生过,另外,这里所有的损失都算在我陶铈身上,如何?”
他说着,使了个眼色,小厮连忙递上银票。
陶铈伸手接过,上前塞到了老鸨手中,“这张银票先给妈妈看看身上的伤,待将这处的损失估算出来,着人与我说一声便好,至于那李公子,想来是他自己不小心,哪能怪到我们身上去,若往后有什么说词,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对罢?”
老鸨思索了片刻,想着刚头李爷那邪门的摔法,不由打了个寒战,忙收下银票,笑呵呵的不敢再拦人。
陶铈见差不多了,便转身走来,伸手欲揽锦瑟的肩,却被锦瑟伸手一挡,“不要搭着我,我不喜欢。”
倒有些小脾气。
陶铈勾唇一笑,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我们既要谈情,你总不能手都不给我牵一下罢?”
锦瑟闻言笑眼微弯,直爽伸出了自己的手,纤纤玉手若柔荑,红袖轻掩,白得晃人眼。
陶铈当即握住这白嫩软玉,握在手似觉冰肌玉骨,果然是个尤物。
她看着陶铈幽幽笑起,“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真的能做到不乏味无趣……”
她的声音像是裹了糖,但里头是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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