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悬空,凤凰山偶有成双成对的鸟儿站在枝头,脑袋相互蹭着对方,山野间偶尔传来几声咕咕叫声,他们便忽的回,四处张望,而后振翅而飞不知去了哪里,足下枝头不住颤抖,洒下点点积雪。
绝美少女身着僧袍,端端正正侧坐在软榻,略显宽松的僧袍被饱满浑圆的臀线挤压,勾勒出一抹极为惊人的弧度,联想到她尼姑的身份,便不由让人感到几分反差与禁欲感。
赵无眠觉得古怪,事情怎么就展到观云舒为他药了呢?不过也无事,只是药而已。
但观云舒迟迟没有动作,他便回看了眼,观云舒表情犹犹豫豫,指尖点着药膏,视线望着自己的靴子,就是不看他……个药,好似就要了她的清白似的。
他便道:“害羞就算了,这么强迫自己干什么?”
观云舒抿了抿唇,表情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不是害羞,只是有违戒律,但你是为了小西天才旧伤复,又是被记恨,又是被小西天下敌视……我也并非不识好歹的女子,只是为你药罢了……趴好吧。”
“冬燕与为太子下毒之人有关联,而目前冬燕唯一的线索就是小西天的细作,我只是在帮我自己……不过你这么看重戒律?以后一定让你吃一次肉,说一次谎。”
赵无眠又别过脑袋,下巴搁在枕头。
这床显然是观云舒自小睡的,即便已经有一段时日没住,但其还是有股观云舒身独特的淡淡香味,具体形容就是寺庙内的熏香加之莫名的体香混合而来的味道。
不过赵无眠却是想起了苏青绮,如今一天一夜过去,若是顺利,待天亮她便抵达了京师……他有点想她了。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让我犯戒?”
观云舒做好了心理准备,指尖抹着药膏,触之即离似的轻轻点着赵无眠脊背的淤青,好似在给赵无眠挠痒痒。
赵无眠回过神来,只觉观云舒抹过的地方冰冰凉凉,但她的指尖又是暖呼呼的,还挺舒服。
“和喜不喜欢无关,这只是我的工作罢了。”
“什么工作?”
“作为基金会的骨干,我是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什么基金会……说白了你就是想看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观云舒轻叹一口气,也不害羞了,她的小手开始慢慢下压,不再以指尖抹药,而是以手指的半关节处。
“你难道不想尝尝肉味儿?”
“谁说我没尝过?”
赵无眠错愕回看了她一眼,“当真?”
“我从不说谎。”
观云舒很快抹好药,又接过洛朝烟递来的药粉,干净利落划开肩膀处渗血的白布,先擦擦血迹,便洒药粉,“疼吗?”
“疼。”
观云舒微微一顿,古怪打量赵无眠一眼,“伱还是江湖人吗?”
“江湖人也是人,而尼姑自然也是人,也该吃肉喝酒,说谎和摸男人。”
赵无眠又偏过脑袋,与观云舒对视。
“歪理。”
观云舒不知为何忽的移开视线,嗓音冰冷,“没谁规定只要是人就一定要吃肉喝酒说谎摸男人。”
话虽如此,但她的动作却是轻柔了不少。
“没事,反正你也摸过男人了,而且肉也吃了,接下来的目标只剩下让你喝酒和说谎……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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