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太诡异,实在是诡异得过分了,诡异得超过了底线,让自己不得不去防备了。
“楼侍卫让奴才把酒交给您。”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捧着一坛酒恭敬地站在訾槿跟前。
訾槿愣愣地看看左右看看前后,才明白那仆役是在和自己说话,心中大骂楼烁不是人:“你自己送去便是,干嘛一定是我?”
“奴才不敢擅自做主,楼侍卫有交待一定要小姐亲自拿去。”
那仆役低下头,一副你不拿走我就站死这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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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累了,我要去睡觉了。”
訾槿耷拉着脑袋,一副极度疲倦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无视眼前的仆役,转身就走。
仆役惊愕地抬头,看着转身远去的訾槿,“扑通”
地跪了下来:“小姐若不去,奴才无法交待,惟有跪在此处,等小姐改变心意。”
訾槿无可奈何地转过头,看着昏暗的灯光下,那仆役一脸悲愤地望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
明明自己一点错也没有,为何要被他们的自虐,逼得退无可退?
訾槿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转身回去,看也未看那仆役一眼,抱起他一直高举的酒坛,吃力地往原路返回,该死的恻隐之心、该死的妇人之仁、该死的烬阳公子!
訾槿黑着一张脸,抱住少说有二十斤的酒坛,蹒跚地走了进去,将酒坛放在了独孤郗徽身边的桌上,微微喘息却不敢用力,生怕胸口的疼痛加剧。
独孤郗徽看着訾槿的一举一动,待看到酒坛放好以后,起身将桌上的茶碗中的茶水泼掉,撕开封口朝茶碗中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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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可!
如今咱们身在淮阴,若主子痼疾复发,唯恐累及性命,还望主子三思。”
楼烁说此话时,眼神看向訾槿,一副罪魁祸首的模样。
訾槿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喝他的,又不是我灌的,为啥都是我的错。
我说我不拿,你非叫我拿,如今我拿来了,又是我的错!
做多错多,不如不做。
訾槿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忿忿地朝门外走。
“回来,陪我喝。”
独孤郗徽拿起另一只茶碗,斟上了酒。
訾槿无辜地转身,看向独孤郗徽:“我不胜酒力,怕扫了公子的雅兴。”
月国皇宫内,那些醉酒后的丑态与恶性还历历在目,如今被人软禁,生死不卜,訾槿岂敢喝酒。
独孤郗徽端起桌上的茶碗,坐到了原处:“陪我喝。”
语气丝毫不容妥协,按照平日的经验,怒气已在爆发的边缘。
訾槿磨磨蹭蹭地走到独孤郗徽身边,极度不愿地坐了下来,目不斜视,盯着茶碗中的酒。
前两次醉酒的惨痛事迹,依然触目惊心,打死也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否则简直是太俗了。
“主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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