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农再道:“弟子入青原派后,定然务求精进,奋发有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立此为誓,天地为证,昭昭之心,瑶溪同长。”
金琨也同样重复说了,尔后,他又从董邦莠处接过一杯茶,来到火劲跟前跪敬。
火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色道:“好!
琨儿,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入室弟子了。
“你大师兄就是董邦莠,二师兄宗阡泽、三师兄王文柏、四师兄卢昱、五师兄单远,火鸿宇大了你两岁,是你六师兄,
“你年纪最小,入门又是最晚,你就排行第七吧。”
金琨躬身道:“是!”
又向师娘冷墨燕行了礼。
说罢,再走到几位师兄之前一一行礼。
青原派几个弟子又多了个小师弟,各自高兴,原本身上有伤的,都为拜师礼做了遮蔽,见金琨过来行礼,也都欣然以礼相回。
但当金琨走到单远跟前时,心中却想:“这人处处和我作对,其他师兄都一般的欣喜欢庆,唯独他却板着脸……
“也罢,这拜师礼上我且给他留够面子,先不与他计较。”
金琨正要施礼时,只听冷墨燕忽地惊呼一声,众人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金思农吐出老大一口鲜血,斜倒在地,不省人事。
金琨飞奔而上,抱着金思农,左右也唤不醒他,心中一急,泪水止不住地淌下。
此种情景,金琨在守望村里已见过多次,但金思农的大咯血一次比一次严重,直至近几个月,回回都要咯血昏迷,也回回都让金琨心惊肉跳。
金琨之母早已不在人世,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情感颇深,而金思农的病情随时都会撒手人寰,为此,金琨不知在深夜里偷偷哭过多少回。
火劲大声道:“墨燕,再取白玉转安丸来!”
冷墨燕闻声速回屋内取药,这次她直带来了一整瓶,火劲迅速拿在手里倒出一颗,想了一想,再倒出两颗,一齐给金思农服下。
冷墨燕从未见过有人吃三颗之多,眼露惊恐道:“怎地吃那么多?他……”
火劲并不答话,半刻之后,他见药效未起,金思农依旧吐血不已,忙道:“先带他回屋再说!”
董邦莠和宗阡泽又将金思农抬至火劲的卧房,火劲一探他的脉搏,只觉丝脉已现,鼻息也异常地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