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燕台春日雨水不多,这会儿却意外下了一整天,实在稀罕得很。
经过不懈努力,庞冲终于替崇义拿下了bance的广告合同,实现了职业生涯的另一大突破。
他难以抑制心中激动,亲自冒雨前来,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崇义。
“你知道吧,跟你同时参加竞争的还有棒子国的一个什么国民哥哥还是什么玩意儿的貌似前几年他的经济公司就在美国造势瞧他那油头粉面的样吧,脸肿的什么似的,隆的鼻子都快戳破皮肤了也不想想,bance是法国的牌子,法国时尚圈的人有几个对美国有好脸色的哼再让他得瑟,搬起石
头砸自己脚了吧”
拿下这个合同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庞冲的失态一点都不难理解。
崇义也非常激动,还亲自编辑了一段文字发布在自己的官方tak上,当晚就开了一瓶香槟跟庞冲庆祝。
两人站在顶层公寓的阳台边,吹着晚风,着前方雨幕中一望无际的夜景谈笑风生,万家灯火落在他们眼中,仿佛星光般闪烁。
三月的夜晚还是颇有凉意的,雨水进一步降低了温度,可他们两个胸腔中涌动着澎湃的热情,完全感觉不到寒冷,还在兴致勃勃的对未来进行规划。
“先把这个广告拍了,带一波你在欧洲的影响力,
然后顺利成章的接两个文艺片拍拍,彻底把咱们的逼格巩固住,”
庞冲语速飞快的说到这里,忽然伸出手去,冲着远处星光璀璨的夜景虚虚一握,野心勃勃道,“一切触手可得。”
雨还在下,伸出去的掌中迅速蓄满了雨水,庞冲用力一弹,那些水滴便飞溅出去,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变成了艳丽的小光圈。
自家艺人的商业价值已经上升的差不多,如今也算需要突破,是该转向进攻文艺圈儿的时候了
崇义轻笑一声,两只好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光,素来不喜形于色的脸上也难免有几分意气风发。
他似乎有些热意,抬手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跟庞冲碰了碰杯,“祝好运。”
庞冲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发表了一番壮志豪情,不过在接了个电话后就有些郁闷。
“你明天要进行街拍的那个路口几个小时前出了车祸,貌似非常严重,估计接下来两天都未必清理的干净,而且也不大吉利”
崇义一怔,“很严重吗不然就换个地方。”
庞冲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高级发蜡也没能挡住发型变鸡窝,“听说死了一个,其他几个也是伤的不轻,血流了一地不说,地下还有很多严重的划痕和轮胎摩擦烧焦的痕迹,根本没办法拍摄。”
娱乐圈办事本来就最迷信不过,出行、开机还要卜算黄道吉日烧香祭天呢,难道他们要在死过人的车祸现场拍广告
那绝对不能够
他顿了一下,又说,“本来那个采访想在那里街拍就是因为那一片的建筑风格很有特色,这会儿突然出了这个事儿,一时间去哪里找合适的地方”
那条街位于望燕台外城区,早年外国使馆和外国人聚居地,颇多历史氛围浓郁的老建筑和酒吧、咖啡店,素来是摄影好者的心头好。
这会儿突然出事,一时间还真不好找替代的。
改期是不可能的,崇义的行程排的非常满,三天后就要飞到法国去为bance腕表进行首次广告和海报拍摄,中间还穿插着发布会什么的。
本来这次采访就是挤出来的空当,一旦延后,少说也要延迟到半年之后,而谁又能保证中间不会发生其他的妖蛾子
假如真要取消的话,也未免太可惜。
因为这家杂志在华国的发行量十分可观,读者基数很大,也非常权威,整个亚洲区影响力都名列前茅,崇义和杂志社合作算是双赢的局面。
庞冲一边在心中飞快地盘算,一边跟杂志社那边进行沟通,一直等到晚上11点半,他才满是疲惫的说“要命,老崇,这次可能真的要延期了。”
崇义想了下,却忽然提议道“我有个朋友是红酒发烧友,年前他花重金装修了自己的地下红酒储藏窖,装修的材料和摆设都是他从欧洲一个很古老的红酒加工厂里面原封不动照搬回来的,我去过几次,很有风格很有特点,空间也比较开阔,更妙的是里面暂时没放红酒,你问问杂志社在红酒窖里面进行专访和拍摄可行不可行”
红酒储藏对温度要求十分敏感,而摄影的相关设备在工作过程中又会释放大量热量,两方完全是水火不容,如果那个酒窖中已经存放了许多红酒,那么崇义自然不会给自家好友寻烦恼。
庞冲一听眼睛就亮了,当即抓起手机按了重播,等待对方接电话的过程中还笑道“一准可行绅士和红酒,没什么比这个搭配更棒的了”
果不其然,杂志社那边一听立刻就拍板定了,庞冲这才如释重负的放下电话,笑着对崇义模仿刚才杂志社那边负责人的话“崇老师,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崇义抬手刚了他一拳,马上给那位朋友打了电话,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两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之后,庞冲就问“侄女儿那事怎么样了”
崇义叹了口气,把情况说了。
他的助理跟那边的孤儿院沟通了好久,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他们决定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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